如果是像普通的人家处理那些尸体,破草席子一卷给扔乱葬岗了,或者一杯化尸水,呲溜一声就把尸体搞没了,麻溜点,他倒也还能接受。
可是他家主子要说让他去处理尸体,可没这么简单。
那必须得仔仔细细上下摸索,开膛破肚,哪儿哪儿都不放过。
一封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作案后准备抛尸的时候,他家主子叫停了这一举动,让他把那尸体的肚子给剖开,瞧瞧那死人的肚子里面到底有没有被人藏东西。
倘若那次没有在肚子里找到东西也就罢了,他之后就能有堂堂正正的理由用眼神去反驳自家主子。
可偏偏还真就给他找到了,一封被打了蜡的书信被藏在肚子里,被他从血淋淋的肠子中取了出来。
天知道一封亲手做了这活儿之后,有多少天没有吃下饭。
从那之后,他真的最恶心的就是听到他家主子让他去处理尸体了。
好家伙,这么久都没有摊上什么需要解剖的尸体。
今儿个怎么就来了呢?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燕文景瞧着一封站着没动,开口朗声催促,言语当中还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促狭与调侃的欢乐。
一封此时已经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是”,然后退下去寻找那墙边儿的所谓的不知道被燕文景从哪里带回来的尸体。
等一封走出房门,外面的雨下得有些小了。
只是这天还是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就如他此时的心情一般,四个字概括一下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