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收回脚,看着倒在地上“嗯哼”的吕母,心里暗笑:让你骂我蹄子,让你尝尝我蹄子的利害!
一切来得太快,待吕剑兵反应过来,母亲已倒在地上,两颗门牙飞出一丈外。
吕剑兵大惊失色跑上前,扶起吕母一看,语无伦次道:“妈妈我带你上医院。”
吕母倒在儿子怀里,哪怕角度再不舒服,她依旧头歪着,眼斜着,倔强地把焦点放翠竹身上。
翠竹回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端起吕母那碗粥,滋溜一口,再砸吧几下,气得吕母垂在身后的手,像打靶场上的瞄准器,不偏不倚地对准她,嘴里出来一串含糊的“你”
到医院后,吕剑兵随即打电话给二丫头,二丫头赶到医院时,吕母伤口已做处理,母女俩相互打量,没一句话。
吕母先别过头,冷冷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看过了,你好回了!”
缺两颗门牙,吕母的话自带漏风效果,很有点品的喜剧味道,出来的话,却叫二丫头心寒。
二丫头转身出来,病房外问吕剑兵:“你怎么打算?回去暴打翠竹一顿?”
吕剑兵无力地摇摇头。
“舍不得?”
吕剑兵又摇摇头。
“不想过了?”
这下,吕剑兵即没摇头,也没点头。
“不想过的话,趁早离,免得夜长梦多。”
夜里,二丫头守在病房外面排椅上,吕剑兵过来:“妈睡了,我先回去一趟,二姐你等我回来。”
二丫头没话,只朝他挥挥手,示意快走。
吕剑兵到家时,翠竹还坐在吕母位置上,好像一整,她都沉醉在早上的壮举郑
“你怎么能这样?”
“只许她打我,不许我还手?这是哪门子道理?”
“可老人家最怕摔跤了!”
“摔死了吗?”
“你”吕剑兵一掌拍在桌上,几根青筋翻过他肥厚的肉花,露在脸上。
翠花毫不畏惧,她站起来与吕剑兵对峙:“你也要打我?打啊,有本事一下把我打死,打不死就有你们好看!”
吕剑兵难以置信地看着翠竹,这个女人,太陌生了!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慓悍,我们离婚吧!”
“离就离,你们家我还不想呆了呢!东西我都收拾好了。”翠竹完,进去拖出两个大编织袋。
“我收来拾去只这两袋东西,林芝兰走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你娶进来的媳妇,是不是什么都没捞到,只捞到一肚子气。”
翠竹拖着编织袋走出几步,边走边:“明就去离,免得那老东西回来,我把她打死了,或者她把我打死了,哪头死,对你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