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伙万分沮丧之际,秦淏一个小心滑倒了撞在鲛王的鱼叉上。他怒道:“什么鬼,真是人背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众人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动静,一直在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得到蚌壳。
姬天扬长叹一口气:“兴许是咱们的思路错了。或许黑衣人拿走的就是朱雀神珠,只是神珠的力量过于强大,所以黑衣人即便走远了依旧能够阳光普照。”
他的一番话无异让众人雪上加霜。秦淏在一旁恼怒,想操起鱼叉扎到地上泄愤。但是它乍一抽动,鱼叉竟然纹丝不动。心中的怒火顿时直冲脑门,双脚立定,使出吃奶的劲也得拔出鱼叉。但是他还是失败了,便怒道:“老子还就不信了,难道还奈何不了你。”
曹迪鲲被他逗笑,说道:“小子,你没事跟个鱼叉过不去干什么?”
秦淏强颜欢笑,道:“鲲哥,是男人的来一把,看你能不能把他拔出来。”
男人怎能受得了这般激将,立马来了兴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鱼叉跟前。但是各个都尝试了,依旧岿然不动。只剩下漆雕仁德了,还是他在压轴出场,挽回了众人的颜面。
秦淏接过鱼叉,一枪怒火无法发泄,便朝珊瑚虫刺去。珊瑚虫果真坚硬,竟然纹丝不动。漆雕仁德看后若有所思,接过鱼叉又试了试,心里想着: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用鱼叉一试或许真有奇效。
连续三下,漆雕仁德震的虎口发麻,珊瑚虫还是纹丝不动。众人再次一筹莫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忽然,珊瑚虫所在的位置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顿时喜出望外。珊瑚虫果然开始裂开。漆雕仁德急忙再起操起鱼叉刺去,又是三下,不过这次珊瑚虫不再那么坚固,变得脆弱了许多。兵败如山倒,珊瑚虫亦是如此,看来是正好遇上劲敌了。
秦淏欢喜的手舞足蹈:“看看看,是哪个臭道士喊老子小屁孩的。珊瑚虫的克星可是被我找到的,炸药都对付不了的东西却被我搞定了。”
黄老四气的直咬牙。鲛王的鱼叉果然是神器,是珊瑚虫的克星。珊瑚虫顷刻间分崩离析,蚌壳尽在眼前,众人无不欢呼雀跃。蚌壳被开撬开的那一刻,里面果真有着珠子,和玄武神珠差不多,只是颜色偏红,看来的确是真正的朱雀神珠了。
漆雕仁德小心翼翼的用纸包好,然后放在自己的背包中。秦淏欲言又止,姬天扬看着神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倒是黄老四和曹迪鲲相对平静,似乎对神物没有太大的欲望。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隐藏内心的贪欲。黑衣人老奸巨猾,关键时刻装疯卖傻骗过了所有人。
众人喜提神珠,满脸笑容的原路返回。有神珠在手,原本迍邅的旅途变得风平浪静,只是鬼船遇上暗礁,稍微晃动了一下。漆雕仁德的背后被甩出去一米,急忙跨步抢过来,顺便检查了朱雀神珠,顿时惊慌不已。
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秒换表情,一般人很难察觉,但爱妻却是心细如发,立刻过来关心。两人一言不发,用眼神交流了片刻。
漆雕仁德:“神珠不见了?”
梁睿兰:“怎么可能,不是一直在你的背包里面吗,刚才没有任何特殊情况。鬼船触碰暗礁,背包滑落但一直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
“所以我才觉得十分诧异,真的碰鬼了,鬼船有鬼?”
“你再仔细找找。”
“翻便了,都不见踪影。”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然后仔细观察着船上每个人的表现,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是黑衣人,但是他压根没有再出现过。雕仁德已经尝尽了这种得而复失的感受,此刻已经习以为常了。夫妻俩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座位上,毕竟眼前坐着像是金大侠笔下的五绝,甚至还有扫地神僧。
众人舟车劳顿回到岸上,休整了一日便来到火寻礼的住处,火寻礼不愧是考古界的泰斗,鹤发童颜依旧精神矍铄。众人到来之际,他早已在太师椅上恭候多时。漆雕仁德此刻或许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此刻不便追问,依旧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火寻礼急忙上前搀扶道:“你我虽然是师公及徒孙的关系,但在江湖上的威名,你这个徒孙早就盖过我这个糟老头了。”
一阵寒暄之后,漆雕仁德拿出铜钱来递给师公。火寻礼见到铜钱的那一刻顿时惊愕不已,问道:“这枚铜钱你是从何而来?”
漆雕仁德说道:“一个叫刘永义的老人家给我的,说是当年他有恩于你。你见到铜钱自会答应我们一件事。”
火寻礼结果铜钱的一刹那,双手竟然有些发抖,然后朝自己的先祖牌位拜了拜。众人有些诧异,却又不便发问。
火寻礼平复情绪,说道:“这枚铜钱对我来说的确恩重如山。你们就是想要我的老命,我也定当双手奉上。”
黄老四俏皮道:“唉,老爷子,你是古文字界的泰斗,不要随便打打杀杀的。像我们这种粗人,才会整日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