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扬竟被电击到口吐白沫,差点丧命。漆雕仁德见状,急忙将手抽回。姬天扬方才回过神来,问道:“我刚才是怎么啦,难受的要死。”
漆雕仁德问道:“你到底是肖敬远还是姬天扬?”
姬天扬怒道:“肖敬远都是作古几百年了吗,你这不是废话吗?”
漆雕仁德十分庆幸,心里喜滋滋的,说道:“你总算活过来了。”
“我到底怎么啦?”
“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肖敬远。”
姬天扬随即顺手操起一个茶杯朝渡边信砸去。渡边信已经溜到门边。姬天扬高声喊道:“赶紧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到了海里就拿这厮没办法了。”
漆雕仁德离门口较近,顺手一把就抓住了渡边信,只感觉他的手臂冷冰冰的毫无温度。渡边信浑身跟触电似的,求饶道:“求求你放开我。”
漆雕仁德这才放开渡边信。
姬天扬笑道:“怎么啦?怂了,你当年好歹也是一方草莽英雄,为何今日温顺的像只小奶狗。”
渡边信蜷缩在一旁,说道:“只求漆雕少侠不要碰我。”
姬天扬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体内潜在的能量没被释放。此刻释放了就是天下无敌了。”
“呵呵,你就别笑话我了,赶紧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姬天扬抽出两条杨柳枝绑住渡边信的双手,笑道:“嘿嘿,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会恐怕我给你带上手铐你都能轻易挣脱,但是戴上这玩意就不一样了。”
渡边信果真温驯的像只小狗一直紧随主人后面。三人信步走出底舱,黄老四和曹迪鲲鹄立在甲板上纹丝不动。
漆雕仁德怒道:“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我们歇斯底里的叫喊?”
两人齐齐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人从此处进出?”
两人依旧摇头。
姬天扬笑道:“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多着嘞。”
黄老四不解的指着渡边信。
姬天扬笑道:“这哥们当然和敬远公煮茶论道,今日被我们擒住了。”
黄老四支支吾吾道:“你是说,他是那个日本人?”
姬天扬点了点头,黄老四和曹迪鲲同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曹迪鲲嗫嚅道:“难怪仁哥刚才会如此发问,现在我有同感。可是,咱们抓住他又有何用?”
姬天扬笑道:“问问就知道了。”
说罢,他拿出一把杨柳枝准备对准渡边信。渡边信瞬间瘫软了,求饶道:“放过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黄老四侧身抿住嘴巴笑道:“他娘的,这穿制服的耍起流氓来,也够无赖的。”
姬天扬笑道:“臭道士,你他娘的骨子里每一个细胞都不像正儿八经的道士。等到这件事情完事之后,我第一次就要查你,看你有没有拐卖两家妇女。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黄老四右手捧住胸口道:“哎呦,我好怕怕哦。哼,老子是良民,正儿八经的终南山十级道士证书,怕你个球。”
渡边信蜷缩在一个角落,开始交待一切。此地以前的确是雕题国师的埋骨之地。玄武神珠和朱雀神珠的确都在他手上,但是后来孙权勇得到了玄武神珠穷尽毕生都未能解开神珠之谜。
其实在日本国内,也有一大批对四大神器趋之若鹜的人,但是苦于财力未能踏足中原。而我们从小经过特殊训练,为的就是获取四大神器。有了神器相助,相信我们一统全日本那是指日可待。但是想要得到四大神器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获得了玄武神珠,却始终打不开铁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珠落入他人之手。不仅如此,我们其他成员均遭遇不测,而我则因为长期与神珠为伍,成了不死之躯。肖兄当年跟我提起过一个人,他叫张百泉。此人天生是个倒斗的料,一辈子不断奇遇,听说他也是数千年来离这件事情的真相最近的一人。他得知了雕题国师和两大神珠的事情,便鸠占鹊巢霸占了雕题国师的埋骨之地。据说他还得到了朱雀神珠,但最终也逃不出只能看不能吃的命运,终其一生也未能解开神珠之谜。而我们一生围着神珠转悠,但张百泉这厮深谙玄学之道,我们根本拿不到朱雀神珠,却有不甘心,循环往复六百余年了,还是如此。
黄老四挥舞拂尘道:“人的一辈子果真逃不出贪痴瞋三个字。难道几百年了,你的执念还没有放下?”
渡边信叹道:“如今更是放不下了。同龄人早就作古成了枯骨,现存于世的是我的第几十世孙辈了。虽是血脉亲情,但这超于自然的亲情常人根本无法接受。加之,外面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我能否适应还是未知数。与其于此,不如守着执念过一辈子。”
漆雕仁德叹道:“当年秦始皇派人寻找长生不老药,可是即便找到了真正长生不老的又如何。时光飞逝,世界早已不同,即便长生不老也虚度光阴罢了。”
曹迪鲲问道:“这么说来,你对雕题国师的墓穴十分熟悉吧?”
渡边信说道:“算是熟悉。我们跟他几乎算是亦敌亦友。所谓敌,自然都是冲着神器去的,所谓友,自然是不愿别人拿到神珠,所以但凡外人入侵,我们便成了他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