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之后顿时愣住了,自己的命运也像他们一样早早被安排了,只不过唯一幸运的不要一直困在地宫,不要一直困在曲池学院。但这一路走来,基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
姬天扬怒道:“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王法,没人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小兄弟,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请问你以什么罪名又向哪个部门起诉谁?”
姬天扬顿时哑口无言。
漆雕仁德问道:“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李子妮前辈已经找到入口?”
“她放出这条消息应该就是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人活一口气,当她知道自己的命运被如此安排后已是万念俱灰,但是有两条天神蛇在一旁保佑着,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既然如此,她只能拼尽全力寻找入口,以致于不会给李家丢脸。更何况,她还有一人相助。漆雕少侠还记得当时的洞中人和那块玉佩吗?有他们的相助,你们定能找到入口,寻得另一条天神蛇。”
“可是地宫之下,我们又要如何才能找到李子妮前辈嘞?”
刘永义随即掏出一枚铜钱,上面刻有嘉庆通宝的字样。说道:“你带着这枚钱币去找你的师公火寻礼。当年我有恩与他,他见到钱币自然会满足你一切要求。到时候你就求他要李子妮送给他的香囊。那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不见到铜钱,你师公断然不会给你,而且提起这个香囊就是点中了他的死穴,但是有了这枚铜钱,他一定会给你的。你带着这枚铜钱深入秦灵公大墓,那块玉佩能让香气扩散。李子妮闻到香味自然会现身。但是她是否会带你找到入口,那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漆雕仁德顿悟:“所有事情看似不经意之间降到我头上,其实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因为幕后操控者早就知道我姓孙,出生于一个看似普通却又不普通的家庭。”
刘永义道:“的确如此,咱们其实都只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这便是咱们咱的命数。”
“这么说来,你出现在秦灵公大墓附近也是早就预谋好的,为的就是和我们汇合。”
“可以这么说。刘家和孙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事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能透露一星半点,否则咱们都会有性命危险。主要是你,至于我吗,都一把年纪了,早该死了。”
姬天扬说道:“冒昧的问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刘永义笑道:“我们同类。你是人,我就是人,你是鬼,我就是鬼。”
姬天扬吐槽道:“老奸巨猾。”
刘永义淡淡一笑:“你也一样。”
“既然你说你是神器的守护人,为何又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刘氏一族成为了神器的守护神之后,便恪尽职守,积极努力,同时行事低调。到了我这一辈,主要以造船为生。当然,守护神器是刘家和孙家男儿的天职。起初,家族的小日子还算过的平稳,幸福。但是自从倭患以来,我们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了。倭匪似乎是有备而来,他们也知晓了四大神器的巨大威力,便派遣几个先遣队队员冒死偷渡过来以家人相要挟逼迫我族人为他们造几艘大船。这事,其实我们之前就收到风声,但是大人易守,但是小孩却容易被攻陷。他们的手段卑劣,下了蛊毒。于是,我们只能就范。这件事情的主要操控者便是卧室中那个男人渡边信。”
说到此处,刘永义反而云淡风轻,丝毫未见嗔色。
漆雕仁德赞道:“老人家修为果真高深,谈及家仇竟然能够如此淡定。”
“罢了,罢了,时间能够冲淡一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六百年了,我们亦敌亦友,一心求死。”
姬天扬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根本不姓刘?”
刘永义怒道:“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当年的一个神秘家族为了隐瞒身世而改姓刘。而这种改性不是被迫而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汉天子姓刘,这个家族为高祖夺得天下立下不世之功,高祖便赐国姓刘。从此这个家族便以刘姓自居,久而久之,人们便忘却了他的本姓。”
刘永义震怒:“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知晓的这么详细。”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叫姬天扬,奉公守法的人民警察。”
刘永义小手一挥,原本的昏暗的灯光再次熄灭。随即,漆雕仁德感觉自己像是被点击一般,看来是刘永义下手了。
他挣扎的喊道:“救命,救命。”
却只听见刘永义怒道:“别怪我手下无情,原本咱们两家还算有些交情,这会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要怪,就只能怪那小子知道的太多。”
漆雕仁德感觉到对方的强大,自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的潜意识里都已经出现了妈妈那模糊的模样,看来死神已经在召唤他了。
忽然,他却感觉自己身上的痛苦感越来越轻。
原本黑暗之中,姬天扬遏制住了刘永义。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永义首先顺手搂兔子逮中了漆雕仁德,却不料姬天扬躲在暗处伺机偷袭。
刘永义和漆雕仁德有同感,同时感觉浑身被点击了似的酥麻不止。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们如此了解。”
“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今天你们老大不在,就让我来好好惩戒他的小弟。”
“原来是你,难怪知晓这么多内情。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你就不怕被他听见了。”
“放心吧,他现在自顾不暇,根本听不见咱们之间的对话。你的末日到了。”
刘永义没有再出声。此刻,卧室中传来声响。
渡边信怒道:“不要杀我兄弟?”
紧接着便点燃一根拉住。漆雕仁德此刻已经晕厥,醒来之时,刘永义不见了,姬天扬浑身挂彩躺在床边,嘴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