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宁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可这般土匪的话也太过露.骨……
她瞪着沈辞,真是个无赖。
沈辞放在带子上的手没去解,缓了会儿,随后一路攀岩向上,捏着琬宁的下巴。
琬宁脸颊和身子都泛着淡淡的粉,不知道是病烧的还是被沈辞撩拨的,唇瓣微张,喘息有些不匀。
沈辞目光攥着她的,似是很满意琬宁的反应。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随后在琬宁猝不及防下,狠狠的吻了上去。
琬宁脑子晕乎乎的,身子绵软着摊在沈辞怀里。
沈辞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撩拨之处,好似燃起了火,要将她吞噬。手也难耐,修长的手指,在腰间肆意游走。
琬宁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手抓着沈辞的肩膀推搡着他,身子不住的抖。
过来许久,沈辞松开她,瞧着琬宁的唇瓣娇艳欲滴,殷红似血,泛着水润的光,眼角愉悦,很满意。
琬宁睁着水润的眼眸,羞恼的瞪着他。
沈辞握着她的手,眼里的情.欲散了些,声音低哑,“宁宁,我让父亲提亲,你做我的将军夫人。”
琬宁看着他,置若罔闻般,没说话。
沈辞洞悉她的担忧,扯扯唇角,“从前你与宋家的婚事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你真这么想?”琬宁身子稍舒展了些,声音仍然有些不真切。
“嗯。”沈辞盯着琬宁好看的颜,将她额间的头发丝别到耳后,“宋家都凉了,我当然这么想。”
“噗……”琬宁被他逗乐,低低笑了两声,脸颊处浮现两个小梨涡。
沈辞手欠,轻挑着眉,抬起手便拿食指去戳。
琬宁和沈辞重归于好,胸腔里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想逗逗沈辞,脸上作出了为难的表情,“哎呀”了一声。
酒窝没了,沈辞有些恼,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唇畔,问,“怎么了?”
琬宁一本正经,略作担忧,“可是父亲已经有了钟意的人家,那人还说等我病好,约了我们一家去逛香山。”
她故意气他,眼里带着憧憬,“父亲说盛京初秋最好看的枫叶,尽在香山了。”
沈辞开始没听清,回神过来后眼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捏着琬宁的肩,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琬宁吐了吐舌头,缩着身子想躲,可沈辞的手劲太大,她根本奈何不了分毫。
沈辞沉着脸,眼里一片阴鸷,问,“那人叫什么的。”
琬宁吃痛,嘀咕着,“杨永朝。”
沈辞蓦地松开了琬宁,随后便朝外走。屋里的光极暗,磕了桌子也不自知。
杨永朝是吧,很好。
床上的琬宁蹙着眉,看着沈辞怒气腾腾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大了。
……
自那日沈辞走后,琬宁的病很快就好了,倒是宝珠得了个小风寒,躺在床上赖叽的几日。
其实之前什么去香山看枫叶都是她自己瞎想出来,骗沈辞的。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杨永朝竟然真的向父亲递了帖子,约着他们一家三口去爬山赏景。
开始,她以身子刚好,不宜出门推脱了几次。
可推得太频繁了,便惹得林相爷不愿。责备她没有半点闺阁女儿的规矩,不懂礼貌。
那厢,沈辞说了要下聘娶她也没个动静,宛若死人,好像那天只是琬宁一厢情愿的春.梦而已。
“死坏蛋。”琬宁坐在梳妆镜前,想到这儿便生气,气愤的把梳子摔到了地上。
香绿在外面端了盆水来,见琬宁闹脾气,也只能劝,“姑娘,马车都在外面候着了,您不能不给主公面子呀。”
“我知道。”琬宁强压着怒火,“替我梳头吧,随便找件衣裳穿就行。”
既然总归是躲不过,那她索性找机会跟杨永朝说清楚。
香绿手灵巧,很快就梳好了一个分肖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剩余的头发拿发带束在一起,自然垂落,又称作燕尾。
这式样在盛京很流行,多是未出阁的姑娘梳得较多。
琬宁今儿穿了一身豆绿色的裙子,上身配一个浅色的罩衫。香绿思忖片刻,挑了两个碧色蝶钗,相得益彰。
印着“林”字的官眷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出了城。
昨夜一场暴雨后,外面日头不错,昨夜一场暴雨后,银蓝的天,偶有鸟鸣啾啾,风声爽利,是个适合登山踏青的日子。
马车在香山脚下缓缓停驻,果不其然,前后隔几里便停着些个马车轿子,大道上,山上都有着三两成群结伴赏景的人家。
杨永朝殷勤,先下了车,便来伸手扶林相。
琬宁和薛氏也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