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圣上万岁(三)(1 / 1)客官,买皇帝吗?首页

第一招,借花献佛借刀杀人——精华主要集中在“借”字。    “你可以派出宫中精英侍卫若干,让她们夜访亲王府,把你那些个侄子侄女外甥子外甥女偷偷带出来。等你挑好了,再将她们送回去。”曾倾慕如是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这件事我去年也做过,你知道结果如何么?”薛孜问。    曾倾慕不解地摇头。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诈死,和自家相公在外逍遥呢。    “我那几个姐妹弟兄派出府上精英侍卫若干,连夜把我从皇宫里绑了出来,说什么时候见着自家孩子的脸,就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曾倾慕:“……”该说你自作孽不可活吗?    第二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精华主要集中在“暗”字。    “你可以让御药房众太医前往各个亲王府,明面上是让她们为各个亲王诊脉,以表你对几位亲王的款款亲情。暗地里你可以乔装成其中一个太医,混进王府寻找好苗子。”曾倾慕如是道,“敌人在明而我在暗,必胜之。”    “这件事我前年也做过,你知道结果如何么?”薛孜问。    曾倾慕愣愣地摇头。前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是在诈死,和自家相公在外逍遥。    “我前脚刚进三妹的后院,她后脚就跟了进来,还很该死地乔装成府上的一个厨师。骗我吃下放了巴豆的甜点,害我拉了整整五天的肚子!”    曾倾慕:“……”该说你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吗?    第三招,微服私访明察暗访——精华主要集中在“访”字。    “你可以查探一下你那些侄子侄女外甥子外甥女往日喜欢和哪家的孩童来往。再借着那些孩童了解她们的品行、能力。一个人的好坏,从她的身边人就能判断出来。”曾倾慕如是说,“虽然这样没有亲眼所看来的真实,却也聊胜于无。”    “这件事我大前年也做过,你知道结果如何么?”薛孜问。    曾倾慕麻木地摇头。在她诈死逍遥的这几年里,薛孜的日子还过得蛮充实的嘛。    “我一出门就被街上卖糖葫芦、芝麻糕、红烧肘子、鸭舌头的小摊档迷住了,等我买齐所有想吃的东西回宫后,才想起自己是要去微服私访的。”    曾倾慕:“……”我已经完全没有想法了。    明着将人送进宫不成,暗着自己混进府也不成,折中一点,微服私访还是不成。    向来吃力不吃脑的曾将军表示力竭身亡,趴回床上装死。    没想出方法的薛孜被赶出了将军府,心情忒差地蹲在门口感怀身世。一会儿感叹自己身在皇家婚恋不自由,一会儿后悔自己当年不该太锋芒毕露,被母皇发现自己的才华,硬是要将皇位塞给她。    锦书深知在薛孜自恋时不能插嘴,只得眼观鼻子鼻子观嘴地看脚,仿佛可以透过那绣着繁琐花纹的靴子看到自己的脚趾头。    薛孜巴拉巴拉地念叨了半天,抬头一看——    锦书站着睡着了。    再一看——    树上蹲着两个暗卫正在玩骰子,屋顶躺着的三个暗卫舒服地晒着太阳,就连街头那几个乔装成平民的暗卫都无聊得直打瞌睡。    警惕性太低啊太低,还需要再训练啊。    薛孜毫无诚意地感叹着,站起身来拍拍裙子,无声无息地溜了。    等过了很久,玩骰子的其中一个暗卫觉得脖子有点酸,无意中转了转头,才蓦然发现自家主上不见了。    当即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吓醒了锦书,惊醒了屋顶晒太阳的三个通宝,震醒了一身平民服的几个姐妹。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发散人手去找啊——”    先不管侍卫们的惊慌失措惊吓惶恐。    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了半天的薛孜总算想到了一个既不用惹相公生气,又不用让老臣子们伤心的好方法。    所谓眼不见为净,所谓耳不闻为宁。古人所说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拖。    只要见不到她本人,那些老臣子就是再想往她后宫里塞人,也只能干瞪眼。再者,偶尔出宫一趟,不仅能体察民情,还能体验人生。更何况作为一个为民请命为国效力为苍生奉献的好凤帝,不微服私访一下,怎么对得起东祖国的福祉安康。    薛孜喜滋滋地定下了翘家的决定。    坚决不承认她就是在宫里闷得慌了,想出去翻滚一下。    说干就干。    薛孜用两颗糖豆贿赂了街边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让她把一样东西送到锦书手上,而后蹦着跳着拐进了小巷。    于是满街疯跑的锦书在路过此地的时候就被一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屁孩给叫住了。    看着那小孩一脸纯真地递给自己一只靴子,然后再看看靴子里放着的“勿念”的字条。    锦书额头抽搐抽筋抽动不已。    当即掏出一级御前侍卫的令牌秘密调动各个军队,将东南西北四路城门守得严严实实的,同时派人通知三皇女,以免出了事情没人担当。    当整个都城都被封锁了起来的时候,薛孜已经走在了都城外五十余米的一条官道上。骑着一条小毛驴,咬着一根青瓜,哼着唱着甚是愉快。    城门被封?无所谓——反正她是钻狗洞出来的。    难得在不带侍卫不带相公不带孩儿的情况下出宫,怎么也得先玩个够本。只是……去哪里好呢?    薛孜停下了毛驴,往四周一看。荒郊野外,杂草丛生,前面分成了三条岔路。按理说走官道是会比较安全,但被逮住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薛孜想了想,随手将剩下一半的青瓜往边上奋力一扔,嘴里念念有词:“瓜尾朝着哪里就往哪儿走——”    拖得长长的话音顺着青瓜在空中划过的抛物线延伸开去,然后一顿。    半截青瓜以一去不复返的英姿“嗖”地飞落到远处,没入及腰高的草丛,没了声响。    薛孜顺着方向跑去,低头一看——两米来长的一道深沟,目测不到底部,侧耳听了半晌,“噗通”一声。    ……得,掉下去了。    总不能爬下去判断瓜尾的方向再上路吧?下面貌似还是个水潭,寒潭水深,搞不好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相公不在身边,这种异常之物,能不碰尽量还是不要碰吧。    薛孜想了想,准备起身走开。    身子刚探起一点,斜眼看见深沟边上的土地颜色偏暗。伸手拈起些许土石,放在鼻尖一闻,浓重的血腥味。再仔细看向深沟,只见沟的边缘极其平整,不似天然所成,反而像武功高强的人夹着内力一剑划开的裂缝。    血迹还新,估计留下这道深沟的人也没走多远。    薛孜来了兴致,牵着毛驴顺着血迹的方向移动,不知不觉挤进了草丛间,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