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行事,梅渊暂住在了申珏和叶绵家,因为那些天聆的作为,这对新婚夫妇再也没有做那方面的事的心情了,说来也挺可怜的,才新婚就禁欲。 不知是否是聆怕了梅渊,他在这儿住了三天聆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了。申珏和叶绵也终于睡了几天好觉,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多了。梅渊在他们家的八个方位都贴上了符纸,也给申珏和叶绵两人各做了一个符纸包让他们随身携带着。 申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时间,倒是叶绵不敢一个人在家便跟着申珏一起去了公司,反正是自家公司也没人敢说什么。梅渊则在家里研究符纸和古书札记,他还没有应对过生前是神的鬼,因为神如果是正常身归混沌就会魂飞魄散福泽万物,而意外死亡的则会转世轮回重归神位,待到福缘满则会殡天福泽万物,独独没有能变成鬼的。若她不是神那周身萦绕着的几缕孱弱的仙气又从何而来? 总裁办公室内,申珏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叶绵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捧着杂志看着申珏。叶绵最喜欢这样观察申珏,也觉得这样的申珏最有魅力,让她爱的无法自拔。感受到女人近乎痴迷的目光,申珏无可奈何的抬起头望向叶绵。 “口水都流出来了,小傻瓜。” 叶绵闻声慌忙抹了抹嘴上并不存在的口水,羞愤地瞪了申珏一眼。 申珏低声笑了起来,声音磁性低沉:“口水是假的,书是真的拿反了。”叶绵低头一看,果不其然,羞红的脸更娇艳了。“我好看吗?”申珏接着问。这回叶绵不害羞了,使劲地点了点头,“好看!”。申珏又笑。 起身走到叶绵那儿坐下,靠着阳光申珏抱住了叶绵,在她头发上蹭了蹭便开始往脸上蹭,用自己的唇去寻叶绵的唇,一路向下,吻到嘴唇处想睁眼看看女人的娇羞样子,却差点吓得把叶绵丢出去。 “啊!”饶是申珏是男人,也没办法在怀里的老婆突然变成作乱的女鬼时神态自若。 聆带着嘲讽地咯咯笑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男人。 正情动时的叶绵突然被申珏大力推开也吓了一跳,不解地问:“珏,怎么了?” 申珏没有回答叶绵的问话,而是一直盯着聆。叶绵短暂的不满和诧异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僵硬地顺着申珏的目光看向自己头顶,这一看可了不得。“啊啊啊——!!!”由于叶绵是从下往上看的,角度的原因让聆变得更可怖。叶绵立刻弹到了申珏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申珏也顺手回抱住叶绵,紧紧地,小心地。 聆还在一旁阴测测地笑着,看到叶绵怕成那样更是彻底笑出了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申珏虽然心中愤怒,却不敢得罪聆,只得略带怒意地小心地问。 “我要做的事可多了,比如……”话说一半,聆突然闪到了叶绵的耳边小声的说,“杀了你!”接着又闪了回来。 叶绵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停地尖叫着。申珏虽然也害怕,但却一直不曾表露,只是柔声的安抚着叶绵。 “好一对恩爱的鸳鸯啊!”聆在空中飘飘悠悠地浮动着,倏的扬手把叶绵从申珏的怀里扯了出来,厉声道,“但是我见不得!” 叶绵被聆用鬼力悬在空中,恐惧地、不停地晃动,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哭得不成样子。申珏想要伸手去够她,却被聆悬得更高了。 “想救她吗?”申珏紧抿地嘴唇出卖了他的恐惧,他生怕这个可恶的女鬼一怒之下就把叶绵给杀了。 “你想要怎样?只要你不伤害她,要我怎样都可以。”此话一出叶绵就拼命的摇头,“珏,你不能相信她,不要为我做傻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展示着患难与共的深情。 聆只感觉他们的话语像是咒语一般让她头痛欲裂,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终于,她忍不住了,仰头怒吼,把叶绵摔在了地上,整个办公室的各类文件又在空中胡乱纷飞。 聆猩红地眸子怒视着两人又抱在了一起,抬手就扔了一团黑色的戾气球砸向申珏和叶绵,电光火石间一把桃木剑把黑球打散了,只有小部分炸到了那两人身上。 梅渊放在申珏和叶绵身上的符纸在遇到对他们俩有威胁的鬼就立刻有了反应,梅渊便立刻赶了过来,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没有用他给他们的符纸稍微应付一下,看来是完全忘了。 梅渊抬手,桃木剑便自动飞回了腰间,梅渊手持打鬼棒谨慎的看着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完全没有理智的女鬼。 “又是你,又是你!你做什么总是阻止我!”聆不管不顾又扔了几个球,这次是砸向梅渊的。 “你冷静一点!”梅渊一边说一边挥动着打鬼棒招呼着迎面而来的戾气球。 “他们凭什么相濡以沫、如胶似漆,而我却要作一抹无法超生的孤魂野鬼?他们才是恶人呐……”说着说着,委屈和哀怨盖过了怒意,一滴眼泪居然从聆的眼眶里流出滑落在地,不过泪水几乎是落地的瞬间就消失了。鬼并非没有眼泪,只是鬼的眼泪无法在世间停留。 梅渊顾不上听聆的幽怨,不带一丝犹豫趁她恍神间迅速拿出符纸咬破手指写上符文然后穿在红绳上,又在红绳的一头绑上驱鬼铃向聆甩去,甩出的同时念咒使驱鬼铃自主地叮铃铃的向聆飞去,聆被叮铃铃的声音扰得头痛欲裂,双手抱住脑袋散发出强烈的戾气,驱鬼铃一时竟不敢靠近,飞在一旁叮铃铃个不停。梅渊立刻用桃木剑划破手指,让带着桃木气息的天师血液顺着红绳划入驱鬼铃,驱鬼铃顿时犹如神助领着红绳和符咒捆住了聆。聆赤红着双眼怒视着梅渊疯狂地挣扎,试图挣脱,驱鬼铃也因为聆的挣扎响的刺耳。 在聆挣扎的期间梅渊拿出两个类似手环的东西,一个套在了自己手上,另一个被他套在了聆的手上,希望能以此束缚住她。 实际上,历来这些鬼是应该收进魂瓶的,但是梅渊觉得这小小的魂瓶怕是困不下聆这样另类的鬼魂,便另辟蹊径效仿了一个札记上的方法,以手环为媒介,用自己来困住聆。 几乎是戴上手环的一瞬间,聆便随着一道哀叫声消失了,梅渊手上的手环从透明变成了浓郁的黑色,聆在手环的空间里很是焦躁,不停地四处冲撞试图逃离,而梅渊手上的手环也因此不安分地颤动着。 看来这个方法是有效的,虽然不知道能困几时,但也算暂时消除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