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这次来，我没有告诉他。您知道他的个性。”

淑燕轻笑了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对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的自嘲，“他就是这样。”顿了顿，她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看守所。”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把他救出来吗？”着，淑燕又咄咄逼蓉盯住她，“他杀了九爷，和你有关吧。你是想要借此弥补自己过不去的良心吗？”

几乎是难得地，芸书没有躲开她的目光，“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愿意。坦白，这几我真的很难过。素雯也被九爷害死了。我不能让文渊再出事了。可我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警局的人也不听我的。所以，我过来了。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您要是拒绝我，我也有心理准备。”

“你多想了。”淑燕又端起杯子来，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值得为你，不管我自己的儿子吗？”

芸书微笑了一下。这是她想要的话。她站起身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太若是去看守所想要我带路，我就在清吟阁，随时有空。”

完，她就转身要离开。淑燕又叫住了她，“你等一等。”

芸书停住了脚步，回过身。

“文渊出来以后，你觉得，他会回赵家来吗？”

“太太，文渊是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我真的不确定，他出来以后会怎么样。”

“好。”淑燕没有看她，只是静静地着，眼神里一片茫然，“你回去吧。”

“太太再见。”芸书完，便离开了。

她不曾想，一切竟会进行得如此平静和顺利。

在回去的路上，她又忍不住想哭。但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在经历了无比黑暗与煎熬的这几之后，终于，她看见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