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均和铭诚一言不发,两个人甚至不敢对视一眼。巧的是,他们俩都在想,这件事,他们俩知道、文渊知道,为何芸书没有告诉灵蓁呢?她并不是让人信不过的姑娘啊。
文秀抚着胸口,激动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和老爷一直想要打听方家的下落。多好的一家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如今再见到,只是一座坟了。”
知雅忙上前搀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可我今,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她低着头,摸过自己身上那件对襟上衣,又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头发。终于,她决定摘下自己那对巧的耳坠。她颤巍巍地走上前,步伐竟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太太。知雅还没来得及跟上前,她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婉娟的墓前。
“太太。”知雅轻呼着。但在场的人中,只有她表现出了惊讶。当然,可能是因为郑太太把自己的惊奇与不解藏得太深。但铭均、铭诚和灵蓁,对文秀此时此时的情绪,再明白不过了,甚至可以是感同身受。文秀身后的铭均铭诚,分别站到了她的左右两侧,跪了下来。灵蓁也跪在了铭诚的边上。
知雅自是明白过来,这郑重的一刻对他们的意义,便徒了一旁,不再话了。
他们磕了一个头。随后,文秀轻轻地把那对耳坠,整整齐齐地摆到墓碑前。而铭均和铭诚上前来,扶着她站起身。知雅也过来,帮她拍着膝盖前的土。
大家又收拾好心情,一同往山上走。
“这位曹夫人,一定和你们大家感情很深吧。”郑太太着。
仍然未从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文秀,在知雅的搀扶下,一边往前走,一边仓促地点零头。
“她可是江城人?”郑太太又问。
“她早年的经历,我不太了解。不过,应该不是。”文秀回答道。她的手指心翼翼地按着脸上的泪痕,怕弄花了脂粉。
郑太太若有所思地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