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听见此话,倒是有些沾沾自喜。
“吃的是什么呀?”云见又问。
也不算是云见夸大其词,只是云仲本身已年过半旬,但现今看着却一如而立之年。云仲甚感欢喜。
云狄又瞥了他一眼,不屑道:“约莫是成妖了吧。”
云仲气得脸颊通红,只伸手指着他:“你还有没有尊师重道之礼了?”
云恒清了清嗓子,暗示警告,云狄努了努嘴,模仿着云见的语气:“那您吃的是什么呀?”
云仲没好气道:“与你何干!”
众人哄堂大笑。
云仲理了理衣领衣袖,复而朝一旁正品茶的云恒看去,神色不虞地说道:“听闻你早前去当宫娥了?”
又是这一茬。
原有些不满的云狄倒是喜欢,本在世乐司没人敢教训云恒,这下老头子回来了恰好可以教育她。
云恒顾自斟茶入云仲的杯盏里:“是。”
果不其然地,云仲拍了拍桌子:“不知所谓!你一个……”
云恒补充道:“世乐司司令居然去做御前宫娥。”
云仲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倒也没有如云狄所想的破口大骂。只是心思这百转千回,到底是回到了从前与先帝置气之时。那时候,太久的那时候。
“哼,你不过是看中了阿恒对李琅琊的思慕之情,坑蒙拐骗地让她去为你们皇室死心塌地地上刀山下火海。皇室之人真是一如既往地冷心冷清淡漠如斯,利用伎俩真是令人寒心寒肺。”
那时候的开亓帝只是遥遥说了一句:“若能有一人守护于琅琊身旁,孤大抵能放手离去。孤早已允诺阿萝一份圣旨,若阿萝能辅助琅琊铲除都齐光,那阿萝便可得到她所想要的。”
云仲仍是愠怒,不愿多说一句。
开亓帝又言:“阿仲,你别以为孤冷心寡情地利用阿萝,于琅琊,她是不同的,他是不会亏待阿萝的。”
云仲早已忘了当初他的模样,只希望如他所言。李琅琊不是利用阿恒的真心换取利益,而是真心爱护她。不然,以云恒那般为了维护皇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面对这样的算计过于悲哀。
思及此,云仲又愤愤不平道:“皇室之人真是精于算计,其城府不见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