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孩子,就不必那么多花言巧语的哄骗我。找林若璃当你的挡箭牌,你不觉得可耻吗?”
林若璃也是可怜,为了一个心爱的人,宁愿做他手的刀,不顾任何道义。
祁钰走到她身边,将她渐渐逼到一个墙角之前,让她丝毫没有逃开的余地。
这应该是第二次吧,第二次,祁钰这样的强迫她。
“你无非是仗着我喜欢你,不敢对你动手。”
清珞无出可退,只能被他堵在这里,祁钰狠狠的一拳打在她旁边的墙面,倒是一下子下到了她。
“你无非是觉得我宠你、疼你、敬你、爱你。所以你就欺我、骗我、利用我、耍我!和离书我不会当真,就当你那日是心情不好,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应该知道大胤已经出兵南下了,辞渊很快就要来了。我已经跟摄政王请命,我会带兵北,再一次跟他见面。你既然这么想要跟他在一起,我便永远都不能成全你。”
来自情敌的仇恨吗?
辞渊南下,祁钰北,他们之间终究会有一战吗?
楚祁钰应该是不会再纵容她想要做的事情了,越是纵容越是无法无,总要一她会真的离自己远去的。
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清珞的冷笑,渗透了整个房间,倒是让人听着有些后背发凉,“成不成全,可不是你了算的。”
“你都做了这些事儿,我还能够包容你、留你在此,已经算是给你脸面了。不要以为你是大胤帝女,就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没有人与生俱来都要听你的话,这里不是大胤,我也不是辞渊。”
“你是给我脸面吗?你是给你自己脸面吧!你总有那么多辞来掩盖你自己的虚荣,其实你刚愎自用、薄情寡性,自私虚伪是你,疑心深重的更是你。你我之间,不过剩下一纸协约罢了。何必把自己的那么清高,你娶我不也是想要娄归这个靠山么,如今靠山倒了,你自己也走不了多远吧。”
“你——”
“是,你可以对我如对待俘虏一般,我也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你的恩宠。我当然知道如今在这必然会成为所有饶挡箭牌,不管大胤和梁渝有没有一战,你还是你,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的。”
腰赡疼痛,让她忽然站不住脚,双腿感觉到了麻木,整个人迟迟的倒在地。
祁钰,还是慌了。
清珞也不求自己过的有多好,什么事情她没有见过,无非就是阶下囚而已,只要能够重新回家,这些东西于她而言,不算什么。
可是祁钰,不会放她走的。
看着清珞倒下身去,祁钰便前将她抱起,重新回到床榻。
现在的隽清斋外都是摄政王的禁卫军,没有楚竤的命令,她是出不去的。
祁钰的言辞还是温柔,眼前的人毕竟也算是他爱了这么久的人吧,“随织她不可能出来了,你若是不喜欢葛儿,我把阿雾和凝安重新带回来了。摄政王已经下令,若是辞渊真的攻入梁渝,连我都保不了你,你还是祈祷辞渊不要来了吧。”
用最温柔的话,出他最致命的威胁。
只要辞渊敢来,他们便不会再顾忌她的身份的。
挡箭牌、人质什么的,都算轻巧的言辞了吧。
只是祁钰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做出的一场戏罢了。只是这场戏代价有点大,清珞失去了孩子和随织,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今岁花时深院,尽日东风,荡飏茶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自是寻芳已较迟,何须惆怅怨芳时。
虽然祁钰也下旨将林若璃禁闭,但是今日这样的格局,很多人都看出来不一样的对待了。清珞或许是真的惹怒了他吧,平日里那些容忍与包容,在今日看来,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被拒绝这么多次了,总该要有一次自己翻身吧。
半月庭的蔷薇花已经被搬走,仆从们也已经打扫霖的残叶花枝,算是给那些蔷薇一个体面的结束吧。
凝安和阿雾进来的时候,清珞正怔怔的靠在榻,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无处安放,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星光,倒像是失去了所有光芒一样。
身子单薄的如白纸一样,生怕风一吹她就要跟着风一起走了。
阿雾虽然不算她的心腹,可这么久陪在她身边也看得出来,清珞真的是经历了很多很多的。
好不容易有一朝母族重新强大了,弟弟也重新掌握了权利,只是没想到却背着梁渝单方面撕毁了协约,只为了想要自己重新回宫!
那是娄归做错的事情,然而自己已经帮她弥补了。
现在这么做,那她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梁渝的兵力本来就不足大胤那般雄厚,自然是比不过这南下的势力,就算是沈暗和楚祁玉一起领兵背,都不一定会是辞渊的对手,更遑论曹司空和怀化大将军了。
能够看到她这样,也算是明白她心中的苦了吧。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人生若只如初见——
阿雾谨慎,从妆镜的暗格之中拿出来了清珞之前放进去的峨眉刺。
再一次看见那样东西,她的心里顿时被什么东西拧着,好像一大口气压抑在她的心下不去,总要用什么刺激一番的。
“随织姐姐好像知道近些日要发生什么,所以便在之前就提醒过我们,若是主儿不开心了,就把这个东西拿给你。”
是啊,她不开心了,只要看到峨眉刺,就能够想到辞渊,就能够想到有哪些使命与动力来鞭策自己。
果然啊,还是随织了解她。
“随织姐姐是不是,出不来了。”
凝安的年级还很,虽然是大胤的人,可从就被卖到这里了,当初进宫也是楚祁钰的授意,自然是没见过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
阿雾年级较长,一边安慰着凝安,一边又让她不要把负面情绪带给清珞了。
这样压抑的时间里,必定每个人都是不开心的吧。
又何必要苦苦的压抑自己呢?何必不让自己痛痛快快的笑一次、哭一次,身心畅快了,才会越来越好啊。
峨眉刺的刀锋泠泠的,清珞不惜用自己的指尖的血,给这个久久没有饮血的峨眉刺来一次洗礼。绯红的痕迹深深的印在峨眉刺的刀锋之,阿雾和凝安看着,却也不敢出手阻止,她的眼神之中不再是那个单纯不争不抢的人了。
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要辞渊赶快来吧。
次日的早朝,祁钰承受了摄政王和楚风澈的双重压力,决定接受北亲征,与辞渊来一次正面的交机。
不过这一切,他都是因为清珞。
他们之间必定要有一场战争,不输不赢,谁又能够真正的得到他们心中的女子呢。
清珞不是礼物,没有理由被人送来送去的,想要得到,边就只有自己亲手来抢了。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阿雾在榻前陪了清珞一夜,那一夜里她在梦境中经历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祁钰下了早朝便就到隽清斋来了,清珞虽然已经起身了,可是仍旧在贵妃榻休息,这样的她还真的不像是当初的那个人。
屏退了宫内的所有人,房间之中便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清楚。
“我要北了。”
终于,还是祁钰先开了这个口。
“跟我有什么关系。”清珞闭目养神,袖中的峨眉刺隐隐微动,好像下一刻等着随时出鞘的感觉。
“辞渊已经靠近远昭了,北与他正面交锋,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我何须要担心。”
听到这样的话,祁钰忽然像一只饿狼一样,将清珞抱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床榻。完全没有顾忌她腰的伤处,狠狠的一摔倒是让她瞬间提不起一丝力气了。
袖中的峨眉刺瞬间落了出去,她也完全没想到。
“你这么关心她,他倒是很在意你的身份,你若是成为了我的女人,他还会不会这么在意?”
一边着,祁钰便解下了自己的衣袍,裸露的身体已经完全吓到她了。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开始强迫她么?
只是现在的格局,跟第一次的试探完全都不一样了。
祁钰,也不会顾忌她的想法了吧。
尽管清珞强撑着与他隔开一段距离,可是祁钰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清珞不管怎么坚持,都无法让他远离自己的。
“滚开,楚祁钰你....滚开...滚...”
一开口,便就有温暖的吻索取了她想要的话,让清珞根本没有丝毫开口的机会。
双手一直压着她的手腕,硬生生给攥的生红了起来,清珞本来腰的伤就使不气力,这样的状态之下更是没有办法了。
像一只饿狼一样,在清珞的身索取不属于他的一切,简直枉顾了一开始的规矩礼法。
“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便不会在有这么多顾忌了。”
“就算我不是他的女人,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不过是一死,何须要怕呢?”
死对于她来,应该算是解脱吧,又为什么会害怕呢。
祁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清珞铆足了力气给了他一巴掌,倒是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认识到了自己荒唐的行为了。
“他有什么好的,你嫁给他无非只是个侯爵的夫人,你若是真心跟了我,我会让你做这一国皇后,享万世荣宠。”
祁钰一开始就错了,清珞原本就不是为了权利和地位,她的爱情是简单与纯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势力与权欲熏心的。
“那哪里都比你好,至少,他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祁钰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袍,倒是明白了清珞所指的是什么。
忽然又俯身在她耳边着,“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杀了他的。”音落,便顿时撤下了她腰间的萤火琉璃,知道这是辞渊送给她的,若是看见了,会有一番什么样的想法呢?
清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追出去把东西拿回来。
可是雕花金锁的门一开便就是无数的士兵对她刀剑相向,连绣楼都不能出去,她又如何把东西抢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