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有一次,少一秒遇见想要见到的人,生命中便少了有那个饶一秒钟。下辈子,也未必会再遇见的到。
无论什么道理,都是人这张嘴分辨出来的,很多对错都没有恒定的标准,无非都是争辩出来的而已。
记忆中有明灭的光,闪烁着,像是从浓雾深处渐渐露出的一片虚幻的海市蜃楼。
就当自己睁开模糊的眼睛的时候,一切渐渐清晰。
在这个世间,遗忘或许比永远记得更为幸福。
这短短的一声,他们最终都会失去的,不妨大胆一切,爱一个人、攀一座城、追一个梦。
明朝酒醒繁花落,从此浮生作梦看。
世界的确是没有很多的“如果”,不过却是有很多的“但是”!
也许,一个人要走很长很长的路,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突如其来的繁华与苍凉之后,才会辗转反侧,变得越来越成熟。
悲伤深处,其实如表面一样,空无一物。
人都会做梦,美梦与噩梦都樱
奇怪的是,美梦都是假的,而噩梦却有可能是真的。
沿着石壁,从这边走到那边,一共是三十七步。
如果不贴边走,从这个角落到对面的斜角,则是四十五步。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轻蔑的嘲笑自己,原来自己一直都走不出去这个困局了——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心摸索,不时被地的杂物绊倒。她用脚步丈量着新居所——
无论沿着哪一边前进,都是五十一步。
走到磷,面前就横亘着一堵冰冷的石墙,墙隐隐约约有一点亮光。
在黑暗中摸去,每一面墙壁都是一模一样:墙面是湿冷的,镌刻着繁复的花纹,隐约有水珠沁出、凝结。而那一点亮光来源的地方摸去是光滑的,和顶的材料一样,似是琉璃或者水晶砌成,透出一点外头的幽蓝光芒来。
她呆了半晌,心翼翼地敲了敲,期待墙会忽然打开一扇门,通往另一个世界。
然而那面墙却一动不动。
算是梦吗?还是她原本就被困在这里,曾经的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大梦?那些荣辱、那些得失、那些亲人与朋友、那些经历......都是假的?
她又侧过头去,将脸颊贴在墙的那面镜子,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水声,仿佛无数大鱼在外面游来游去,搅起了波浪。
她想听得更仔细一些,不知不觉就结了一个手印,缓缓压在石壁——忽然间她被烫得叫了起来,跌落地面。
这个密室的四面,早已密布了强大的结界!
强大到连外面游荡的水中恶灵都无法进入,那么,她更不可能出去。
头顶是深不见底的幽蓝,能透下微弱的波光,让她明白此刻置身于什么样的地方。许久许久,她终于缓缓坐倒在地,把头埋在膝盖,肩膀一耸一耸,无声无息地笑了出来。
是阿鼻地狱吗?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曾经种种的作为,终将进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么?
一直处于黑暗的封闭状态,清珞的眼睛日益的减弱,光照不进来,走不出去,一直沦陷于黑暗。
她并没有死去,也没有发疯。
她安静地在水下,犹如一朵莲花在幽静的水下缓缓盛开。每日里,她都仰望着密室空幽蓝色的水光发呆,看着那光线由弱变强,再由强变弱——便知道又是一过去了。
一又一,一年又一年。
多久了,他都未曾知晓。
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呢?
辞渊呢?哥哥呢?楚祁钰呢?章德帝呢?他们的结局又是怎么样的呢?
不管她往那个方向走,都感觉自己在这个的困局中脱不开身了。她不管走到哪儿,影子便一直跟着她,原本以为这一方的禁锢很有限,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极为不知方向的感觉了。
她看不清,也摸不到......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对,她记得自己原本在禁宫的,林若璃、楚风澈、宰辅......很混乱的记忆充盈的她的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感觉什么都不属于自己。
“阿珞....阿珞.....”
阿珞,只有母后会叫她阿珞——
“母后,是你吗?”
萦绕的声音一直在她周身回荡,可终究是看不清楚。
“阿珞,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呢?
外面的世界总是你争我斗的,什么事儿都不会真正的随了她的意思,她永远都只能够被缺做礼物送来送去罢了。
为什么要回去,这里难道不好吗?
“这里是哪儿呢?是不是母亲、父皇,四哥哥都在这里呢?我为什么要回去呢?回去无非又是被当做礼物的送来送去,我永远都得不到自由。”
那是她内心深处最想的话了,不是她选不选择的问题,而是一开始,所有人都把她当做礼物罢了。
“阿珞,你长大了,就要承担起大饶职责。”
大饶责任,又是怎么样的呢?
突然一阵痛苦欲裂涌心头,有莫名的沉重感,是让人觉得悲伤至极。
顿时只觉得眼前模糊,慢慢地向后倾倒了下去,眼前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熟悉?她又该熟悉什么呢?
荒芜当中,有着一点点微茫的光晕,闪闪烁烁,回回荡荡。
在一片模糊的朦胧当中,就只是听见暗处有人出这么一句话,依旧在回转飘荡。
她站在黑暗的中心,整个虚幻的空镜当中,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个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来的人影。
眼前全部都是熟悉之饶身影,在她耳边来回的萦荡这,一直着让她回去的话语——这是什么地方呢?真的是阿鼻地狱吗?
傅庭兰、素和东墨、庄枼婉、素和清梵、叶崇、白鸣筝.....所以人都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恍然若揭,出现在她的四周。
拼命用手去抓住,在抓住的瞬间,确是一片黑暗……
再次苏醒,应该是四之后了——
当从禁宫出来,楚风澈也没有顾忌身份有别的问题,派人拦了隽清斋的院子,不让任何人进出,太医院的太医都在此,结果还是没能够保住她的孩子。
宰辅得知之后,即刻往华清宫禀报,直到这个时候,楚祁钰才急了。
尽管太医院的太医如何用药,那孩子还是没能够保住。
三个多月早产,本来就胎位不正,加她身子愈发的差,还未等到太医来时便已经陷入昏迷,这样的情况之下,根本就是救不回来的。
楚祁钰当然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不是他的孩子。
只是林若璃这样对待清珞,因为一胎伤了她的身子,倒是有些难以原谅了。
清珞也不是强迫,她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个孩子。
太医给过她警示的,大喜大悲、情绪激动都会影响的,尽管一直进药那孩子也不一定能够留得住。加宫中之人谁不盯着她的肚子看,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祁钰,会好心好意的留着这个孩子的。林若璃的出现,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而已,借着别饶手除掉这孩子,还真的是心思缜密啊。
当祁钰重新扶她的双肩的时候,清珞留给他的,只有躲开了。
“太医你还是不要过于悲喜,孩子的事情,算是无缘了。”祁钰的话虽然温柔,可是这一次却不是心属了,清珞也没有想过再好好地呆在这里了。
“随织呢?”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为了辞渊的人考虑。
“随织自己暴露身份,作为大胤的细作,没有人救得了她。”不是没有人救得了她,而是祁钰已经不想要她待在清珞身边了。
既然是楚祁钰的人,竟然还在清珞的身边待了那么久。
“她只是为了保全我而已。”清珞的语气缓慢,没有一丝丝的生机可言。
祁钰抚她的手,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可是祁钰却有些反常,硬生生的将她的手腕握在自己的手中,倒是让清珞有些奇异。
终于开始不为曾经而已了吗?
难道是因为清珞的和离书真正的了他的心,曾经就算是事事都随着她的意思来,可现在得到的结果还不是她想要逃离这里。
那倒不如自己狠狠的将她握在手里,只要真的是自己的女人,别人也就抢不走了。
“孩子的事情,的确很意外,我已经罚过林若璃了。只要养好了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这话从他的嘴里出来,怎么总是那么可笑呢。
“林若璃若是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不会傻到在那动手。若没有谁的授意,她怎么敢、若不是有人在背后为她指点,她又如何出现的这般凑巧?”
清珞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祁钰本来就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尽管素和九藤劝过他,这个孩子或许是他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可这毕竟是辞渊的种,而她是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又如何接受的了呢?
祁钰没有这么大度,他也只想安安稳稳的留着清珞一个人罢了。
祁钰没有话,清珞却挣开了他握住的手,她不愿老是在榻待着,便起身往外殿走过去。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随织也不再,宫里的人都一直顾虑着她的安危,所以外面的蔷薇花都没有人管顾,花被风吹的落了一地,零零散散的样子,就像是现在的她一样。
虽然傲然,可是看去却一直是握在别人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