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骗你是小狗。再说了,你怀疑谁不行,居然怀疑允让。人家对我,可没那个意思。要是叫人听了去,门牙都得笑歪了!”
说着,白子苏扁扁嘴,忽然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允让啊,一定会娶一个正经人家的好姑娘的。以后,可不许你再拿我跟他开玩笑,别坏了我先生的好名声。”
“你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陆文濯眯起眼睛,睨了她一眼。
“我有什么名声呀。”白子苏欢快的笑了笑:“我又不在乎那些东西,在乎也没有呀。所幸我也没有家人,虱子多了不怕咬,咬的都是我一个人,祸害不了旁人。”
她的名声,早就败坏的一塌糊涂了。一个花楼,就足以顶所有难听的字眼,哪里还有名声二字可言。
“那我呢?”陆文濯下颌紧绷,一脸阴沉。
“什么你呢。”白子苏有些懵。
“你怎么不怕祸害我?”
别的女子都将自己的名声视若珍宝,她倒好,直接把名声扔在了地。要不是他看她看得紧,谁知道这个虱子不怕咬的人会多乱来。
还说什么祸害不了旁人,或许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她的家人。害怕霍霍张允让,都不怕霍霍他,他到底算她什么人?
陆文濯嘴唇抿地紧紧的,看去非常的不高兴。
白子苏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抬起头看他,眼睛一闪一闪的:“我这不是都让你给祸害了么,还祸害的明明白白的,你怎么还在这里置气呀?”
“闭嘴。”陆文濯沉声道,把被子往一拽,蒙住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人。
“你又羞羞了吗?”白子苏摇摇脑袋,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笑嘻嘻地瞧他。
明明是这个人不要脸在先的,怎么还害羞了?不过看他这个羞愤的样子,白子苏觉得也挺有趣的。
“我看你是想再哭一遍。”陆文濯黑着脸,作势要吓唬她,白子苏吓得一阵惊呼,赶紧钻到了被子下面。
“主子?”外面响起叩门声。
陆文濯淡淡应了一声,就听到景祥匆匆道:“主子,是东宫的消息。”
东宫?
看来是仰止那边有了动静,
白子苏心下微动,攥着被角就屏息细听。然而陆文濯没有继续问,似乎有意回避她,直接翻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白子苏没有穿鞋,赤脚跑到门边听了听。
“宫里传来消息,说仰止昨天咯血不止,等龙虎军随太子过去,仰止已经死在承恩殿内了。”
“确定是死了?”陆文濯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匕首,锋利的刀面迎着光,闪闪刺目。
“我们安插在龙虎军里的眼线亲口所说,应该不会有假,听说人都凉了。而且圣震怒,这事儿除了咱们,无人可以预料,那仰止一界乐人,更不可能提前知晓。依属下所见,大约真是突发血疾,恰巧死在了圣治罪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