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跟蔡卞的婚事都说好了,等琼林宴结束后,待蔡卞回家省完亲,就要成婚,你怎么可以去见一位其他陌生男子呢!”王旁当即拒绝,他身为王安石的儿子,虽没有他大哥那般才华绝世,但也是从小深受礼制教化的,哪里能够让自己的妹子行这不合礼法之举?
“这不还没成婚嘛,我就想要去提醒下那吕渊,还个恩情,又不是私会,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见他呀,自然是要乔装打扮一番的。”王盈儿委屈的道。
“盈儿,你自小聪慧,比我更甚数倍,要是身为男儿,今后成就怕是不下大哥,你应该是知道这次那吕渊在劫难逃,爹爹并不喜欢他,还惹了全天下的士子,你去见他,非但帮不了他,还有毁清白之嫌,何必呢!”
王旁言语激烈。
“我就想还个恩罢了……”王盈儿眼中冒起泪花。
王旁见状,顿时心软,他咬了咬牙,暗恨道:“罢了罢了!你去就是!但莫要忘记伪装,如今爹爹在朝堂上得罪的人可不少,千万别让人抓到把柄!”
“谢谢二哥儿,小妹省得。”
王盈儿顿时喜笑颜开,委屈之色烟消云散,眼中露出狡黠,忙的跑回闺房中。
王旁才知自己上当了,长哎一声,也无可奈何,只好转身朝母亲那走,帮自己的小妹做好掩护。
东京城外城,靠近惠明河的小院子外。
“吕公子。”
温婉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院门口。
想了一晚上事的吕渊才从房中出来,便看到了院门口站着一位带面纱的女子,至于为什么吕渊一眼认定是女子,那高耸的胸口,莫非还是男的?
“敢问姑娘是?”吕渊开口问道。
“公子忘记我了?”来者正是王盈儿。
吕渊想了会,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道:“是……是王娘子?”
“正在小女子。”王盈儿微微欠身,她那带着面纱也挥不去的知书温婉气,肆意开来。
“不知王娘子所来何事?”
吕渊奇了,王盈儿是大家闺秀,不会不明白避讳二字的,据他吕渊所知,此时王盈儿应该还没有嫁给她命中注定的丈夫蔡卞,属于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时来见,可是有伤风化的呀。
“公子不用多虑,没人知道奴家来此。”王盈儿柔声道,紧接着她的语气突然正色了起来:“至于所来何事……公子,还望你速速离开东京城!”
“离开东京城?”
“奴家虽不知为何公子要行刺那辽使,但今早家父说了,等辽朝的那两位侍从清醒后,只要指认了公子,公子便在劫难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远走高飞!”王盈儿满声担忧。
“王娘子这是在帮我吗?娘子应该知道不久前我才得罪了你父亲,说起来在下跟你还是敌人呢。”
吕渊凝神盯着王盈儿的双眸。
“公子权当奴家在报当初相国寺卖镯子一事的恩情,国家大义,奴家不懂,但奴家明白,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王盈儿真挚的道。
“在下明白了。”吕渊忽地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娘子,既然如此,我有一事相问,你是否知晓那辽使节耶律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