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渊也是心存侥幸,王盈儿作为王安石的女儿,吃住都在一起,既然她知道等辽朝侍从被救醒后,自己将会被捕,说不定也从王安石那听到了什么其余的消息!
如果王盈儿知道辽使在哪,自己将会省去很多的麻烦,甚至救了自己一命!
逐渐,吕渊眼色期冀的盯着王盈儿!
“辽朝使节耶律宽吗?我今早听爹爹说,他在来远驿,早朝结束后,我爹爹还得去那见他。”
王盈儿没有思考过久,直接就说了出来,她倒没有注意吕渊奇怪的眼神。
而此时得到答案的吕渊却是大喜过望!激动的握住王盈儿的纤纤手臂,激动道:“来远驿!可是来远驿?娘子没有听错!?”
王盈儿黛眉微皱,身子微微一缩,看了眼吕渊用力抓着她的手。
吕渊马上将手弹开,道:“在下该死,唐突了!”
“我听爹爹是这么说的,怎么了?你莫非还要去找那辽使复仇?”王盈儿没有过于在意吕渊的过分举动,而是不解的看着他。
“姑娘且听我一言,在下并不是陷害辽使的凶手,我兄陈遮,也是被人陷害,所以没有什么复仇不复仇这一说。”吕渊有些兴奋,多说了几句。
“公子,我冒险前来,是希望你离开东京城!是不是公子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辽朝使节认定是士子陈遮跟他同伙做的!”王盈儿发现吕渊似乎并没有要离开东京的意思,不由着急了。
“不论怎么说,这次多谢王娘子了,那三枚猫眼石的恩情远不及娘子的救命之恩,这次算在下欠你的了,今后要是侥幸不死,还有建树的话,必有所回报!”
吕渊郑重的给王盈儿行了一礼,他恩怨分明,王盈儿冒着风险来提醒已经有恩,更别说还告知了他最重要的事——耶律宽所在何处!
“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今日之后,怕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我只希望你听我一句,赶紧离开东京城,否则下一次来此地的就不是我了,是大内禁中的三衙!”
王盈儿的双眼满是认真的神色。
“多谢姑娘。”吕渊又作一辑,多次行礼,他认为不过分,如果耶律宽真的在来远驿,他的这张底牌起效,那么王盈儿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到底走不走?”王盈儿发现吕渊还是没有给她明确的态度,着急了起来。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孤男寡女,要是被人发现,免不了与他人议论,我名声本不好,倒无所谓,可姑娘的清白却不能被污。”
吕渊略显急促的道,他虽有早点去找耶律宽的想法,却也不乏有为王盈儿着想的心思。
“你——”王盈儿愠怒的看着吕渊,“罢了,我话带到,也算还了恩,你领不领就不关我的事了。”
“姑娘这边走,那条路人少。”吕渊指着右手的方向。
“你好自为之。”
王盈儿恨恨的瞪了吕渊一眼,却朝吕渊左手的方向而去,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
吕渊此刻一门心思都在来远驿那边,可没在意王盈儿,他略微思忖了会后,便后脚离开小院子。
来远驿跟都亭驿一样,都是接待他国使臣的驿站,只不过都亭驿是接待辽使的,而来远驿是接待西夏等少数名族的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