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状元楼一事,东京城传的是声势浩大,但吕渊却稳坐在小院子内饮酒品茶,豪不关心,他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他此刻需要关心的不是朝堂上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而是先朝宰相之后,东京城内握有实权的沈府大公子,沈惟恭!
孙棐销声匿迹,这两日吕渊都没有再听过其的消息,这会已然是下午了,天气不错,正是晒太阳的好日子,吕渊朝坐在他对面的陈遮道:“后天就是那琼林宴,伯亮兄可曾有准备啊?弟所知,这琼林宴可是要士子作诗赋的。”
“为兄自然是做好了准备,但为兄不过二甲,作诗赋也不求能够作的多好,但长明你不一样,那些不服气的士子定是会刁难你,你要作的不好,那可就有麻烦了。”陈遮道。
“本朝不以诗赋取士,在下不会写诗写词就不能够当官了?没有这个道理,伯亮兄不用担心我。”吕渊笑道,他的想法就是平平淡淡的弄首普通的诗赋来,虽然要想弄绝句也简单,毕竟后世的经验还在那,但吕渊认为没必要,先不说诗赋一行学问甚多,剽窃诗赋暴露的可能性极大,最关键他要的是这段时间安稳的过渡到朝廷授官下来。
虽然,吕渊能够感觉到,这场琼林宴十有九安稳不了。
“最晚琼林宴!你必死!”
孙棐那歇斯底里的话,不像是空有气势的纸老虎,海东青陷害之事,也能够表明,这沈惟恭开始出手了,是要将他吕渊置之死地的!
而在这午后,小院子外,一名身着管事服的老人领着几位仆役出现在了门外。
“院内可是吕状元啊?”声音传来。
片刻,吕渊跟陈遮同时发现。
吕渊看了眼后,起身过去道:“不知老先生是?”
“在下李府管事,李六宝,见过状元郎。”李六宝一副笑脸,躬身行礼说道。
“李府?哪个李府!?”
陈遮也走了过来,当其听见李府二字后,瞬间警觉了。
“这位就是陈官人了吧?老朽有礼了,哪个李府,自然是李相公的李府!”李六宝同样是恭敬的回道陈遮。
“原来是这家李府……怎么?是李小娘子准备兑现诺言,给我做妾吗?”吕渊双眼眯着,李相公是太宗朝的宰相李昉,李府自是那李婉的李府!
倒是令吕渊没有想到,他没有主动去找李婉的麻烦,没有去李府要求这对母女俩兑现承诺,反而是李府先找他了。
“状元郎猜的不错,老朽就是替娘子做媒来的。”李六宝依旧是那副慈祥和蔼的表情。
“老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
陈遮惊了,做妾!?那李府娘子竟然真要给自己兄弟做妾?
吕渊也生起疑窦,他跟李婉的接触仅在那日的相国寺,凭借着那会的接触,李婉在吕渊心中的印象说好听点是高傲,说难听点就是老娘天下第一美人,哪个男人都配不上我!可此刻她竟然主动提出给自己做妾?
李府乃是名门,宰相李昉也是能够载入国史的人物,李昉死了这么多年,李府却还能够在名流挤挤的东京城屹立不倒,凭借的都是李昉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