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很快就被查抄了,此事便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厂,孙全目光有些阴森,此刻那瘦麻杆大夫便跪在他的面前。
“你这废物,留你何用?”
孙全一脚踹翻他喝道。
“厂公饶命啊,这事本来一切顺利的,可没想到陛下亲自去看望他,我...我心里害怕就跑了,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这绝佳的杀死他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现在他在宫里养伤,又受陛下恩宠,恐怕以后想对付他就难了。”
孙全又不甘的踹了那大夫一脚,瘦麻杆大夫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叫。
“父亲,忍一时风平浪静,只要万贵妃还在,以后机会会有的。”
孙乐劝道。
孙全目光眯了眯,凌冽的看向瘦麻杆大夫:“你可有没有留下尾巴。”
“厂公,绝对没有的,入宫的信息都是假的,他们查不到我的。”
瘦麻杆大夫急忙说道。
“陛下不是已经结案了,梁院判当了替死鬼,父亲为何还紧张。”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陛下的手段。”
孙乐怔了征,忽然有种背后凉飕飕的感觉。
“你离开京城暂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在回来替本督公办事。”
“是是是,那这银子?”
瘦麻杆大夫大喜,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把事办砸了,还想要银子?”
“厂公,小的也是豁出命去给您办事,这没功劳也有苦劳,而且离京也需要盘缠,您多多少少也给点吧。”
“走走走,就这些。”
孙全从腰间取出一袋碎银,丢给瘦麻杆挥挥手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
瘦麻杆兴奋的掂量掂量了银子,转身就走了。
孙乐看着离开的瘦麻杆大夫,有些疑惑问:“父亲为何留下他。”
“他有些本事,留着日后有用。”
“可父亲真的相信他没有留下一点尾巴?”
孙全一怔,看向外面,沉吟了一会,摆了个杀人灭口的手势。
孙乐颌首,也快步离开。
京城内动手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那瘦麻杆大夫一出城就是他的死期。
这边,纪昌才养了三日的伤就坐不住了,朱祐樘的请求,朱见深本来一直是拒绝的,但纪昌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跪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的时候,他没法拒绝了。
“无辜的人枉死,真在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那时陛下还能睡的安稳否。”
“只要陛下愿意多给几天时间,我一定找到真正的凶手,让陛下过的安心。”
“朕就给你七天时间,这块金牌,如朕亲临,让朕看看你的本事。”
“谢陛下。”
纪昌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块沉重的金牌,有了他京城任何地方他都能出入,包括西厂大狱。
“小舅舅,你的身体?”
朱祐樘看着纪昌的脸色,有些担心。
“无妨,太子殿下,谢谢你。”
纪昌不敢耽误时间,说了一句便离开了皇宫。
他首先要去的是西厂大狱,他需要弄清楚梁生身上为何会藏有半包砒霜。
西厂的地位已经凌驾于东厂和锦衣卫之上,西厂大狱可谓是密不透风,阴森恐怖,里面常常传来犯人受刑痛苦的声音,寻常人别说进去了,就是在附近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此刻汪直正在审问梁生,虽然梁生是太医,但要让他画押认罪,那是酷刑使了个遍都愣是没让他开口。
梁生已经晕过去了,全身血淋淋的。
汪直反而有些嗜血的兴奋。
“好久没碰到这么硬的骨头了,弄醒他。”
“是...。”
一名番子将一盆冷水浇到梁生头上,梁生呻吟一声,痛苦的清醒过来。
“梁生,本督公这里还有一种酷刑,你肯定没见过。”
汪直冷笑道。
“莫须有的罪名即便下地狱我也不会认的。”
“是嘛,我这酷刑可是比下地狱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