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好违心点头,表示绝不会对别人提及此事。
魏如意倒是没难为她,还让她把锦秋带走。看样子也并不怕锦秋的事被人察觉,这让梓欢更加惊恐,是以只能咬紧牙关,打算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本以为只要她不说,这事就算过去了。
谁知,后来摄政王突然下旨追查锦秋遇袭一事,梓欢害怕问到她时,扛受不住,吐露那日所见所闻,并因此遭到魏如意的报复,于是她这才生出销毁证据,并逃出宫去的念头。
她以为,只要魏如意没事,便不会迁怒于她,那她便安全了。
“你怕她竟甚于大饶国法?”景承煜收回视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哆嗦了一下,很坦诚道,“是。国法虽无情,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但她……她是真真切切的恶魔,奴婢怕落在她手上,便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说罢哇哇痛哭起来,泪水混着脸上污迹,淌出一道道泥痕。
让人瞧了不免唏嘘,好好一个姿色鲜妍的宫人,竟然落得如此狼狈。
景承煜半眯眼眸,片刻后嘶叹一声,“这才是大饶的蠹虫,一日不除,一日为孽。有她在,便是国法也震慑不了人心了。”
让莫玄妥当的安置好梓欢后,景承煜赶去见沈沐清。
通禀了门房后没多久,竟是沈安邦亲自迎了出来,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他的手,径往内院走,边走边爽朗道,“你来得正好,今日陪老夫多喝两杯。”
是从来不见的热络,景承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忙道,“沈伯父……”
“怎么还叫伯父,不叫岳父吗?”沈安邦佯装一本正经的看他。景承煜一怔旋即喜道,“是,是晚辈疏忽,该叫岳父大人了。”
沈安邦捻须笑道,“这还差不多,既然你都改口了,那老夫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下聘把我女儿娶过门啊?”
景承煜有些踯躅。
沈安邦便瞪圆眼睛道,“男儿大丈夫支吾个什么。我知道你府上的顾太君很有些难缠,不过没关系,大不了我舍出老脸,亲自去求她。在这,我就只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景承煜见他已经态度诚恳到了这般地步,动容之余便也不再犹豫,遂道,“花发十月,丹桂飘香,承煜斩衰孝满,愿倾其所有娶她过门。”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夫就等你上门迎亲。”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并对景承煜道,“行了,小子,我知道比起陪我喝酒,你更急着见那丫头,快去吧,别让我闺女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