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被这一问,只觉得一阵耳鸣,心底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十分不好,她觉得舌头木木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高哲似乎没了耐心,厉声道:“吴欢,朕问你,今日,朕若是给南宫皓月父女一条生路,你可愿意心甘情愿留下来?照实了说!”
水柔仪心底“咯噔”一下,神经极度紧张。
忽然,一阵疾风刮过来,高哲风驰电掣般闯了过来,从人群里拽住一名护卫的衣领,将他拉到水柔仪的面前。
一众护卫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鼻尖嗅见一缕甜香,当即倒在地上。
“软骨香?!”水柔仪踉跄了下,被高哲一把拽住胳膊,她辨了辨,失声喊道。
高哲沉声道:“没错!这便是婆娑门的镇派之宝软骨香。”
水柔仪抬头看着高哲,眸子里卷起惊涛骇浪。
高哲将手里的那人推搡在一边,两手扳住水柔仪的肩膀,急切解释道:“婆娑门之前所作所为绝非朕所指使!
你和娇儿当日被那婆娑门算计,师兄发了狠,只身远赴西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满世界追杀婆娑门众弟子。
婆娑门众弟子走投无路,投到我百相门门下,加入我武林联盟,臣服于朕。”
水柔仪闻言,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高哲察觉到了,也松了口气,语调变得温柔了许多:“欢儿,朕和南宫皓月都在这里,朕要听你亲口说,你心里究竟想和谁在一处?”
水柔仪眸光一凛,迅速转过头,眼角余光撞上一双热切切的眼眸,她身形一颤,又将头扭向一边。
高哲丢开手,转身看了那名天机阁护卫一眼,戳指上去,解开了那人的哑穴,冷笑道:“昌皇陛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语音刚落,南宫黎初忽然尖叫了一声:“父皇?!”
水柔仪将南宫黎初接过来,挡到南宫皓月的身前,十分戒备地盯着高哲。
南宫皓月威严道:“兴皇陛下国事繁忙,朕不便相扰。况且,朕此番前来接回妻女,本是私事,并非国事,兴皇陛下不必惶恐。”
高哲哑声笑了几下,沉声道:“惶恐?此时此刻,朕竟不知究竟是朕该惶恐,还是昌皇陛下您该惶恐了。”
水柔仪眉心只跳,迅速替南宫皓月解开了穴位,南宫皓月立即将水柔仪拽入怀中,冰寒的眸光盯着高哲。
南宫黎初抬手扒拉父亲的脸颊,竟撤下一块轻如蝉翼的假面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那张脸,惊的眼珠子快蹦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道:“父皇您怎么在这儿啊?父皇连您都被抓了谁来救我们啊”
南宫皓月眼眸含笑,温柔道:“黎初莫怕,有父皇和母后在,必能护黎初周全。
黎初乖,莫要再哭了。黎初可是我大昌国最尊贵的小公主,怎么能在外邦君臣面前吹鼻泡?”
水柔仪心里一阵一阵疼痛,她将南宫黎初塞到南宫皓月的怀里,伸手挡在他父女二人的前边,气势万千道:“高哲,你放他们离开,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