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无意间听罗将军提起,这把军刀还是高义当年送给高哲的及冠贺礼。
好家伙!这军刀竟然是玄铁打造,锋利无比!水柔仪一边心惊,一边冷眼瞪南宫黎初。
一想到南宫黎初一直随身带着它,并未被这军刀划伤,她又感到一阵庆幸。
水柔仪挨个给众人解了绳索,而众人蔫了吧唧的,浑然没意识,她速速拿水银针,替众人解了迷香之毒。
好一通忙活,众人之毒总算解了。天机阁众护卫清醒过来后,见了水柔仪纷纷见礼,内里有一个护卫直勾勾看着她,并未行礼。
水柔仪瞧着那双眼睛,忽然一阵惊心,一步走上去,反复打量那人,一颗心快要迸出腔子了。
领头的一名护卫已催促众人快快离开,水柔仪犹自发呆,被那名护卫拽住胳膊匆匆离开。南宫黎初被另一个护卫抱起就走。
众人出了洞穴,重见天日,个个抑制不住得欢欣。水柔仪总觉得不安,时刻小心留意四周。
两名护卫率先踏上夺命桥桥面试探,走了十来米,安然无恙。
众人这才敢踏上桥面,依着方才那两名护卫的路径,小心前行。
水柔仪的手被那名护卫紧紧攥住,黏黏的汗渍被夜风一吹,冷却了下去,沁在手心里,凉凉的。
水柔仪觉察到那人的手指在颤抖,她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抓着他。
那人似乎长长吐了口气,手掌也慢慢变得温热起来,水柔仪只觉得一股暖流漾在眉宇心头,犹如三月杨柳风拂面,暖暖的惬意。
一行人行至吊桥正中央,夜空中忽然响起一个威严狠厉的嗓音:“欢儿,你这是要去何处?”
水柔仪听见那声音,不自觉哆嗦了下,连忙挣开那人的手,并有意避开那人。
那人刚要开口说话,被旁边的一名护卫点住了穴位,一动不能动。
水柔仪这才放下心来,走到众人最前边,伸开双臂,挡住身后的众人,大声回应道:“高哲,这些护卫并无恶意,不许你伤他们的性命!”
高哲接口道:“笑话!这些人存心要拐跑朕的女人,这还不算恶意?”
水柔仪不敢激怒高哲,软了些口气,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愿意抛却三千凡世,却总是受俗务羁绊,一再地言而无信,你叫我如何再信你?”
高哲高声说道:“吴欢,休要再强词夺理!今日之事,你当作何解释?”
水柔仪双唇一哆嗦,脑子飞转,可想来想去,总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高哲等了会儿,不见水柔仪应答,他厉声道:“吴欢,你可想到什么好的说辞呢?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答朕的话!”
水柔仪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脑子混混沌沌的,她一咬牙,大声道:“高哲,只要你能饶他们不死,放他们回昌国,我,水柔仪听凭处置!”
高哲冷笑了几声,声若金铁,道:“吴欢,朕最后问你一次,今夜出走,是否发自你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