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你传递回来的情报,大多无关紧要,还有几回,你故意传递回来一些假情报,朕险些上当。”
水柔仪直勾勾盯着高哲,直言不讳道:“当年,你欺我,辱我,本宫早就对你恨之入骨!
哈哈哈哈,你还奢望本宫为你探听昌国的军事机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当日与你约法三章,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能离开兴国,再不见你,哪怕叫本宫嫁与贩夫走卒,本宫也愿意!”
高哲脸色青白,两边的腮帮恨恨咬动。
水柔仪唾地一口,轻蔑道:“当年,你拿蛊毒和绝情丹逼迫本宫,本宫宁死不屈。
本宫原以为,你念及昔日的情分,就此作罢。呵呵,不曾想,你竟用此下作手段,大婚之夜,你命人将蛊毒撒在本宫的贴身衣物上,企图毒害阿月。”
说到这里,水柔仪心有余悸,眸中燃着热烈的怒火,她咬牙切齿道:“高哲,你好狠毒的心哪!
你明明知道娇儿当年为蛊毒所害,我我不忍看她受折磨你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拿此事折磨我,叫我对你心生歉疚!
你分明知道我心里有阿月,却想叫我亲手杀了他!高哲啊高哲,我竟不知,我水柔仪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叫我这辈子遇见你!”
高哲神色淡漠,嗓音沁寒:“原来,大婚当日,南宫皓月便识破了朕的计谋。”
顿了顿,他笑着摇摇头,叹道:“朕不过利用了你一次,你便记恨朕一辈子。可他呢?他利用你传递了三年的假情报与朕,你却对他死心塌地。哈哈哈哈哈”
水柔仪冷声道:“高哲,你休想挑拨本宫与陛下!大婚当晚,阿月便察觉那衣裳上有毒,却未点破。
若非本宫无意间得知此事,还不知你竟下作到此等地步。阿月是天子,极擅帝王之术,他必定一早就算准你的腌臜心事,却从不防着本宫。
军国大事,他从不欺瞒本宫,从来都是坦诚以待。有夫君如此,夫复何求!本宫自然不会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夫君。”
高哲狠厉了神色,仰头大笑了几声,大声道:“糊涂!你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要替他分辩!”
水柔仪伸长脖子,大声道:“你敢说昌国柔仪宫的女史秋蝉不是你安插的细作?”
高哲面色森寒,拳头捏的骨节泛白:“那你又知不知秋蝉其实是南宫皓月五年前就安插进我百相门的细作?”
水柔仪如遭雷击,失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
高哲逼近两步,用力扳住水柔仪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紧张的呼吸有些紊乱:“你冷静下来,细细想想!
蛊毒无色无味,又匿在贴身衣裳上,连你这个行家里手都未察觉,他南宫皓月又是如何识破的?
再者,他若存心想要瞒你,此等机密之事,又岂会让你无意间得知?
可见,他分明是故意将此事告诉于你,为的就是叫你死心塌地帮他算计朕!”
水柔仪额角慢慢沁出汗来,身子却冷得如坠冰窟,她唇色发紫,不住地颤抖双唇,忽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水柔仪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