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辟放下茶托,视线望向杯中,带着金扳指的手指,拈着金匙,在杯中来回搅着,才道:
“杜公子曾在永安任职?”
“任职算不上,皇子要说敝人是遣离朝到还贴切些。”
“呵。”他停下手中动作,抬手拍了三下,随后五个大木被抬进来,他从檀木椅上走下,轻抚着木箱。
“杜公子要是愿当本皇子在郡主身边的眼线,比这些多十倍的金银珠宝可都是公子和令慈的。”
他看向杜佑,又道:“杜公子先别急着拒绝。本皇子听闻令慈乃位卑者,幸而入宫得一子,但因母卑子弱,未能得到金衣玉食,终日贫寒交加,若公子应了本皇子这小小差事,便可保你与令慈衣食无忧,事成之后本皇子送你平安离开平瑀与令慈团聚。”
“杜公子意下如何?”
杜佑笑了笑,神色不明。
祭祀结束,傅帝见这细雨初停,郊外景色甚好,便下令众人可四周观赏游览一番再行离去。随着众人都散开来,常歌和侍女在树林中随意走着,忽听到“啾啾”几声,只见抒儿飞近,急拽着常歌的衣服往外拖。
“何事如此之急?”
“啾啾。”抒儿拽得更卖力了。
“莫急。”常歌拂下被咬住的袖口问道:“可是驸马出了事?”
“啾啾。”抒儿点头。
常歌眼神暗了暗,对白若说道:“你先回府看看。”
白若点点头:“郡主小心。”
待白若走后,常歌对自家小雀道:“你且在前面带路,越快越好。”
“啾啾。”抒儿扇动翅膀引着常歌。
她来不及过多思索,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跟着抒儿离开了树林。
出了郊外,常歌惊讶抒儿引着她是往皇宫的方向,只是还未到皇宫,便见一人一袭白衣沿着朱红围墙走着,那不急不躁的步伐与驸马有几分相似。
只是此人看不出有何难处,竟令抒儿如此焦急。
“啾啾。”
“啾啾。”
两只小雀飞向对方,欢快地在空中盘旋。
那人听到了声响,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