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的郡主啊,方才臣不是派人来了吗?您怎么非要臣来呢?”
常歌清了清嗓子,严声道:“本宫哪知方才那人是不是冒充你大理寺卿的人来骗本宫。”
大理寺卿心知说不过这位郡主,连忙让这尊大佛上了马车,命马夫快马加鞭赶到大理寺。
此时大理寺已是人头攒动,百姓听说有人劫了官银,好奇是谁这么大胆,都围在了公堂外,侍卫驱赶了许久才赶走了这些看热闹的百姓。公堂内头坐了几个大人物,首高的便是那掌銮仪卫事大臣年俞,年俞膝下二女,大女儿是皇帝的正妃,生有一皇子傅幺,便是那日常歌在赏花宴上碰到的那跋扈的小皇子。年大臣是右相的人,此番应是替右相出面处理此事。
皇上身边的刘公公也到场了,坐在左侧位上,傅帝重视此事,特地派他来督审。
常歌和大理寺卿前后脚的进来,寺卿作为主审坐到了主位。常歌也不客气,径自坐在了侧面的椅子上。
寺卿心里犯苦,这一个两个都是大官,也不能叫人站着,就这么坐着审吧。
于是几人坐呈半环分布,木板一响,就这么升起了堂。
“关于右相送往东边救济的银两一事,本寺卿派人与查看,几日未果,年大人言有证。”大理寺卿看向年俞:“年大人,将大人您的证据呈上吧。”
年俞冷笑了一声:“来人,将那日抓来的敌兵带上来!”
两个侍卫将一黑衣男子带上堂,常歌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日来传讯的新兵,是白若训练的新人里面混进了右相的人。常歌定了定神,表面仍是不动声色。
年俞:“郡主,此人你可认识?”
常歌冷笑:“我自是认识,他手里还拿着我常府的牌子呢。”她常府的下士出活从来不拿府牌,如此愚笨的栽赃方式真是笑话一桩,看来右相也不过尔尔,思及此,她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年俞:“罪人常歌,你派下士劫了送给百姓的银两,置平瑀百姓于不顾,妄顾私利,该当何罪啊!”
“年大人给本宫扣的帽子大啊。”常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丝毫没有正在被逼问的样子。
年俞:“好你个无法无天的常歌,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慢着。”常歌缓缓抬头,笑道:“这大理寺卿还没审完,你年大人着急什么,莫不是赶着去幽会情人?”
年俞气的变了脸色:“你这女子口无遮拦,莫要狡辩,速速认罪!”
大理寺卿:“年大人息怒,有什么话坐下说,本寺卿会问清楚的。”
他清清嗓子,一拍板:“人证物证具在,郡主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常歌看着年俞没说话,年俞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心道这女子眼神含剑,凌厉的能把人戳的心里直发凉。
大理寺卿再次清了清嗓子叫道:“郡主——”
常歌收回目光,见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常歌一笑:“本宫这好人做的是真冤枉啊。”
大理寺卿见她一脸悠闲,丝毫没有慌张,心下怀疑是否是年大人他们搞错了,忍不住出声问她:“郡主此话怎讲?”
“本宫派人帮右相运送银两,哪知那些侍卫见了本宫的人就出手,还没待本宫的人说明来意,便都跑了,本宫只好命人把被落下的银两送去东边,寺卿若不信,大可派人去问,第三批银两可是一分不少的送到了城怀,本宫还顺便帮右相把他那些笨重的银两都换成了银票。”
常歌摇摇头,叹了口气:“右相不领情罢,还派年大人来指责本宫,本宫心里……”说完拿起不知从哪抽出来的帕子沾了沾眼周,低着头好似被人冤枉的可怜人。
大理寺卿登时感到头疼,连忙派人去查城怀近日的物资运入,一炷香后下人回来报,说确实有三十万两白银送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