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俞脸色一变:“这……这不可能!”
“年大人,怎么就不可能了?”常歌笑了笑:“莫不成年大人贼喊做贼,自己盗莫大人的银两未果,反倒冤枉起本宫这个好人来了。”
“还买通了本宫的下人,栽赃嫁祸给本宫,寺卿。”
大理寺卿突然被叫到,吓到浑身一哆嗦。
“这年大人冤枉本宫,害本宫这下午茶都没赶得及吃,你看这怎么赔偿本宫啊。”
大理寺卿脑门直冒汗,一个一品大臣,一个皇贵郡主,这两边都不好招惹啊。
“郡主啊,您看这既然都是误会一场,不如此事就算了。”
“算了?”年俞冷哼道:“我看她常歌郡主就是劫了莫大人的银两,一看势头不对,立马将银两送到了城怀!”那批运送队伍明明根本就没押运着银两,她常歌肯定是自掏腰包送去了城怀。
“年大人若是非要这样冤枉本宫,本宫就不得不将另一件事说出来了。”
大理寺卿一听,好家伙,这敢情还有隐情。
年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何事?”
“右相这银两可真是人人爱的宝贝,年大人想要,自然有人也想要。”
“你!”年俞气的又坐了下来,连忙拿起手边的茶,喝了几口。
大理寺卿听的一头雾水:“郡主的意思是……莫非还有他人劫银?”
“寺卿可派人去渑池城外五十里的村寨一查究竟。”
“下去查!”大理寺卿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去查探。
大理寺卿对着二人一拱手:“二位大人,此事待我向陛下禀报详情之后,再做定论。”
常歌点点头,转头离开了公堂,年俞一边想着还有谁劫了银两,一边也离开了公堂。
“劳烦二位了,二位慢走。”大理寺卿送走了两尊大佛,擦了擦额头的汗,等着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
马车上,常歌神色略有些凝重,若不是驸马出声提醒,她怕是今日要栽在年俞手里。
驸马有先见,料定右相是拿住了她的把柄。杜佑让她先行出手,查到右相第三批银两的藏身之处,然后暗度陈仓,将银两换成银票,命暗卫连夜送到城怀。驸马预料到了银两应藏在始发的驿站,常歌派人一去,果真见到数十箱银两。
然后就是第一批失劫之事,驸马让她用此事反将大皇子一军,就算傅帝忌惮右相,可这大皇子,还是得出点损失的。
常歌笑了,这驸马甚是厉害,几句道明了其间计谋利害,真是不可估量的人才啊,此番她常暮兰真是赚了。
常歌心想着,回去定要好好和驸马商量商量合作一事。
到了常府,她还未踏进府邸,只听府里传来一阵童声。
“你个质子,为何见了本皇子不跪?”
傅幺外出游玩回宫时,忽然想起常府有个质子皇子,就想过来看看这个质子到底是何模样,没想到这下等人居然如此大胆,见了他居然不行礼,小孩自尊心受到打击,大叫着让他下跪。
脚步声传来,一女声响起:“傅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