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才一进门,便瞧见自己房里的桌子上搁着一套紫绸新衫,还有一块玉佩。
“我家媳妇儿来过了?这是她给我做的?”
虎子叫来下人一问,方才晓得,的确是林安心亲自送来的。
苏君扬笑嘻嘻地拿起新衫瞧了又瞧,冲虎子道:“我就喜欢她给裁缝的新衫,针脚细密不说,穿在身上极合身又很舒服,比外头买的不晓得好多少呢。”
虎子笑答:“林姑娘心里有主子,她才会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嗯,你这话说得甚得我心。”苏君扬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想着明日还要陪她和自家妹妹去赏花,便叫虎子打了热水来,伺候着他洗漱后睡下。
一大早,山谷鸟鸣,空气清新,林安心为了今儿能好生应付郭明兰,她昨儿很早就睡下了。
清脆的鸟叫声,把她从甜梦中唤醒,她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
听泉和爱晴本就守在外间,听到屋里有动静,忙跑了进来。
“姑娘,醒了?可要现在起来?”听泉一边去给她取熨烫好的衣裙,一边问她。
爱晴已转身又出去打热水了。
“起来吧,对了,君扬哥昨晚几时回来的?”她从床上起来。
听泉拿了衣裙放到一边,伺候着她起来,笑道:“听婆子们说,是二更末,回来得有点晚,不敢吵醒其他人,悄悄回了自己的屋里睡下,听说,昨儿晚上吃了不少酒,半夜还叫虎子送了两回茶到屋里。”
林安心不由抱怨道:“都跟他说过多少回了,少吃点酒,那玩意儿吃多了伤身。”
爱晴打了水进来,笑道:“这话,可得姑娘自个儿去同少爷说,旁人说了都不管用呢。”
林安心的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答道:“他哪里肯听我的,不然,哪里会招这样的烂桃花回来。”
想想就好气哦!
听泉与爱晴相视而笑,伺候林安心洗漱好,不时,便听到爱莲在外头喊:“姑娘,少爷来接你了。”
“他干啥不直接去饭厅,来这里干啥?”
林安心站在大铜镜又照了照,觉得自己今日美美哒,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她从房间里出来时,苏君扬正一手搁背后,一手摸着悬于腰间的那块玉佩。
林安心瞧清他的动作后,俏脸微生桃粉。
听到她的脚步声,苏君扬回转身来,但见林安心一身桃粉薄裙,外罩浅紫镶玉兰花边无袖背心,头插珍珠花穗银钗,耳挂珍珠明月铛,项戴红宝石如意银锁,手挽玉蝉沉香木珠,绛紫丝绦,白玉佩。
他的视线停在那白玉佩上久久不曾离开,后又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了。
“我道你怎地给我挑了一块鸭子型状的玉佩,原来与你这块玉佩合一块儿,竟是一对鸳鸯玉佩,还有这衣裙的颜色”
他低头又打量了自己穿的这身紫衫,眼里的宠溺满的都快溢出来了:“与你衣裙的颜色一样,甚得我心,走一块儿,简直就是个块活字招牌,任谁都晓得我俩是一对儿。”
苏君扬说到此,很是扼腕,干啥那个贼心不死的邓金鼓不在此呢,这身衣衫定要好好保存着,待回了家乡,他定要拉着自家小媳妇的小手,拽拽酷酷地在邓金鼓的跟前走一槽,叫他好死了那条贼心。
林安心不知他心中的柔情蜜意,一听他说是鸭子,立马炸了毛:“你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还是咋的,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向人召告,你苏君扬是我林安心的,咋了,你还不服气么?想反悔?哼,门都没有。”
苏君扬欺身上前,伸手搂住她的小肩,笑得很欠揍,道:“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为我准备一只玉鸭子呢,是我眼拙,一眼没瞧出来竟是鸳鸯,到让我家小娘子伤心了,小的在这里给小娘子赔个不是,可好?”
林安心白他一眼,道:“哦,你的诚意呢,嘴上赔不是,上下嘴皮子碰两下的事,谁不会啊。”
苏君扬瞧着她那水润润的粉嫩小嘴,一时只觉唇干舌燥,好想咬上两口解解馋哦。
偏他家小媳妇对于这方面,貌似尚不识情滋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