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白畸人和寂言每日打扫藏经阁,每日在藏经阁中看书。
她终于明白了,那一日所听见的声音是何物了。
是钟声。
仅仅只有四人山寺的钟声……
又是一天清晨。
钟声起。
“嘭…………..”
悠远冗长。
白畸人还在房中未醒,便被钟声震醒,。
初醒时,白畸人先是迷茫。
紧接着是愤怒与埋怨。
可是,在一下一下的钟声里,渐渐宁静了。
最后,是白畸人双眸清冽,推开了房门,一步一步地向着钟声处而去。
“嘭……………….”
心随钟声,愈发宁静。
风亦随钟声起,不知何时已然坠满枝头的花被风拂走,洋洋洒洒,却又散似烟,白畸人不由莞尔抬头,只见天边流云散开,独剩下悠悠苍天与那轮红日相辉映。
“嘭……………..”
“嘭………………”
白畸人微勾唇,苍白的脸染上红日光泽,一袭素色白纱衣也似晕染了几分红,竟是有些惊心动魄的美——隐约可知白畸人此刻心情不错。
白畸人继续前行,走过转角,终于看见了……
只是白畸人的眼大了些许,她在讶异。
那虎目的大胡子和尚盘坐在钟旁,酒葫芦不知去了何处。
大钟处似无人。
“嘭……………..”
白畸人微眯了双眼。
终于看见了,究竟是何人在撞钟。
不是大胡子和尚。
不是那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慧空。
也不是慧缘。
那是……………….只有四五岁的大头小和尚呀。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