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想要问的那时戏台下可发生什么……我真没发现,那时我紧张得手心出汗,一心一意只想把戏唱好,想着月内戏班在京城能混出一片天来,我这个花旦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那时桌边四周都是两位大人物自个带进场的小厮随从,听说还有顶厉害的私卫,我没眼力,没瞧出来,场内的跑堂只负责添茶送点心。”
“那个场还在,就是如今的旦暮楼一楼大堂。”
年糕跟着李横坐在车厢,刹没坐进来,与车夫一道坐车驾上。
李横坐在最里面,离车门有点儿远,伸手敲不到,只好示意年糕敲一敲。
刹听到声响,自车驾转入车厢:“公子。”
“你回趟李宅,把黑铜盒拿到旦暮楼。”
“是。”
刹一走,李横便让车夫调转方向,先去旦暮楼,完事了再出城。
旦暮楼掌柜姓方,听到李横想要见他的东家,乐呵呵问:“不知李横公子寻东家何事?”
“让老琴赶紧来,本公子还有事儿,没时间在这儿干等。”李横没回答,直接下了命令。
方掌柜一愣:“李横公子与东家乃旧识?”
李横不耐烦地抬眼,刹手中刀已指上方掌柜的眉心。
“别别别!”方掌柜脑袋后仰,努力远离泛着冷芒的刀尖:“小的马上知会东家!”
一刻钟后,年过半百的琴渊走入旦暮楼,方掌柜领到三楼廊道最后一间雅间:“李横公子便在里面,东家,我……”
“退下吧。”琴渊挥手。
李横坐在客座里,桌面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都是旦暮楼糕点师傅的拿手佳品,可惜他毫无胃口,等的空档里,只吃两杯西湖龙井。
琴渊走向客座,于客座外驻步:“不知这位公子……”
李横手往后伸,已自李宅到旦暮楼的刹会意,将手中黑铜盒递至他手里,他拿过放在桌面:“可认得?”
琴渊岂会不认得,他激动地走入客座,于桌前跪下,双眼晶亮地对着黑铜盒轻唤道:“主子!”
“在这儿呢。”李横笑着指指自已,“想必家师乃林衡之事,老琴你已听说过了。”
听着以往林衡对他的熟悉称呼,琴渊视线自黑铜盒转至李横脸上,起身道:“听过,但这并不代表你会成为旦暮楼的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