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山还是头一次听见棋儿谈论自己的来历,不禁好奇地问道:“清倌人是什么?和龟公一样吗?”
棋儿以为纳兰山在故意装傻嘲讽自己,心下一横,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了纳兰山的脖子上,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纳兰山当然是在装傻,不过不是嘲讽,顶多就是调戏的有点过分了,被咬也是活该。
二小姐早就偷偷告诉过纳兰山棋儿还是个处子,是个搞文艺的清倌人,不想让纳兰山再公开喊她“小妓女”,怕影响了山上的风气。
纳兰山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二小姐的良苦用心,感觉着自己的颈动脉都快被咬破了,据说那里的血能喷出一米高的,纳兰山眉头一皱,也反着咬了过去,不过纳兰山咬的不是脖子,咬的是棋儿的小脸蛋。
小脸蛋细皮嫩肉的吹弹可破,小美女破了相可就不好看了,在纳兰山的命和自己的脸蛋之间选一个,最终棋儿还是看在自己脸蛋的面子上饶了纳兰山一命。
。。。。
战斗结束,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躺在炕上,浑身是汗,看来晚上得洗个澡了,纳兰山提议洗个鸳鸯浴,棋儿懒得理她,只是说着自己的话。
“那天是中秋节,就是我被绑架的那晚,无数才子为了搏我一笑而打的头破血流,难解难分,简直就堪称是一场旷世战争,当时几乎整个孤竹府都在为了我而打架,其动静之大甚至已经惊动了上天,就在那时,有一个诗仙特地为我而下凡,连出九首惊天动地,震惊了整个孤竹府,打败了所有的对手,不过那位诗仙虽然惊艳,却依旧是入不得我纳兰棋儿的法眼,我都没鸟他,我纳兰棋儿可是孤竹府最厉害的才女,身价最高,绝无仅有,现在喊你一声少爷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休要再欺负我!”
纳兰山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棋儿在一旁吹牛逼,觉的还是挺惬意的。
此时棋儿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纳兰山,我可没有骗你,我给你讲讲那九首诗啊,有《静夜思》《人生若只如初见》《水调歌头》《春江花月夜》《月下独酌》都是用来形容本姑娘的,不过你这个乡下人哪里听得懂,你只需要崇拜本姑娘就好了。”
棋儿还躺在一旁碎碎念叨,纳兰山已经睁开了双眼,抬起头,神情古怪地打量着棋儿。
棋儿无意中看见纳兰山在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一脸戒备地表情,横声道:“你要干啥啊!”
纳兰山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定缘分?那我是不是应该为了这匪夷所思的缘分庆祝一下?就比如说……吃了她?
纳兰山笑道:“棋儿啊,那个诗仙是不是叫慕容兰啊?”
棋儿讶异道:“呀!你咋知道的?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慕容兰只是被诗仙附了身而已,真正的诗仙是天上的仙人,岂会轻易露面!”
纳兰山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哦,这样啊,棋儿你真了不起,知道的这么多。”
纳兰容若那个名字,纳兰山只和慕容兰提过,慕容兰字书生,纳兰山和他吹牛逼的时候,也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四个字的名字,至于纳兰这个复姓,在孤竹府和整个北原都很平常,不是稀少姓氏,所以棋儿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就更别说棋儿现在也姓纳兰了。
棋儿本来也没姓,是纳兰老爷特地给她赐了个姓,在孤竹府的纳兰家,被赐姓的下人很多,但被赐姓的丫鬟就只有小金和小银还有现在的棋儿。
纳兰山摸了摸棋儿的小脑袋,让她继续吹着牛逼,不忍心告诉她真相,怕她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