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的烧快要天明才退去,她浑浑噩噩的醒过来,觉得身上汗腻腻的,被窝已经被汗晕湿,横在胸前的手臂让她喘不过气来,身上全身瘫软无力,她没有力气将压在她身上的胳膊拿开。
想来定是安榕嫂嫂,她如是想着,便又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康玄北进去窑洞,便看见齐子风跪伏在月不归身旁双手紧抱着她,脑袋不停地在她颈边蹭来蹭去,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不归、不归”。
昨日后半夜,药材便已经送来。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医师。
康玄北本想将齐子风拎起来,但见齐子风倏然压在月不归身上,虎目一瞪:“滚开!不归是我的。”
康玄北当即放弃了,齐子风现在正在魔怔中还未清醒,若是他现在强硬上手去拎开齐子风,指不定齐子风就会下重手,到时他生命堪忧。
安榕等人早早便醒来了,现正与看守他们几人的两个侍卫周旋。
侍卫生怀武艺,就算是他们强行突破也毫无办法。最后,安榕直接抱着一个侍卫喊道:“不隐贵子你们去抱着另一个人,不悔快去!”
被安榕抱着的那个侍卫丝毫不敢动弹,直接被安榕撞推到洞壁上。贝叶儿娘亲困住那人,直接过去帮着娘亲抱着那侍卫一条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影和贵子见状,二人相视一眼,立马向另一个侍卫扑了过去,一人抱着那侍卫的一条腿。
侍卫不敢出手,怕伤到他们,犹豫期间被二人合力惯趴在地上,不悔借机奔向不归所在的窑洞的窑洞。
“乖女!去帮你不悔姨姨!他不敢动娘,娘制的住!快去!”安荣见那侍卫双手虚张不敢碰她且一点儿劲都不敢使,她便对贝叶儿说道。
默言此时站在一旁,听到安榕这样说,立马拉着贝叶儿去找不归。
她带着贝叶儿冲出去的时候正见被其他人拦着的不悔,不悔过不去急得直掉眼泪。
那些人不敢拦默言,默言便带着贝叶儿便冲进了窑洞。
被齐子风一压不归就醒了,看着伏在她身上的齐子风,不归有些懵然,随即她就用双手使劲推着齐子风,但齐子风将她抱的紧紧的,不归只得拼命挣扎。
自昨日上午不归高烧昏迷之后,到现在滴水未进,身上也没有力气。挣扎了片刻齐子风还是死死的黏在不归身上。
“呀!坏人!不准欺负姨姨!”随默言冲进洞中的贝叶儿看到这样的情形,立马爬上炕飞铺在祁子风的背上,张嘴死死咬住齐子风的脖颈。
康玄北欲阻止贝叶儿,但被默言死死地抱住。
“哥哥!这事本与你无关的对不对!你不要再管了好吗!好不好!不归姐姐她们已经够苦了,你不能让她被欺负之后,为自己发怨的机会都没有了啊!”默言抱着康玄北的胳膊双腿夹住他的一条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死命哀求道。
怕默言掉下去,康玄北只得将默言抱着的胳膊往上抬,另一手将她搂着。
“好!”无奈之下康玄北只得退步“现在你可以下来了吧!当心摔着。”
“不悔快进来,你们让开!听到没有!”默言没有理他,只是转头对着窑洞外喊到。
拦着不悔的人在收到康玄北命令之后才将不悔放进去。
不悔进洞中捞起小马扎就向齐子风打去,但举着马扎又没处下手,又怕伤着不归和贝叶儿,没法只得将马扎一扔,双手使劲掰着齐子风的胳膊,边打边咬又一边叫道:“死流氓你放开我姐姐!”
默言见不悔和贝叶儿奈何不了齐子风,抱着康玄北的手一松,直接上炕去帮忙。
她一把抓住齐子风的发髻,使足全力往后了拉。
即使齐子风的头被默言向后扯得直直的,但他的双手依然抱着不归,口中喊着:“你们走开!你们走开!不要抢我的不归。”
等安榕三人进到洞中时,便见到默言不悔贝叶儿护着不归上半身,齐子风跪趴在炕上双手死死抱着不归双腿。
几人都是边扯边哭。
默言几人时不时的去踹齐子风一下。
不归已经被折腾的没劲了!
齐子风的发髻全散了,几个小的已经将齐子风的脸给抓的稀巴烂,贝叶儿还在齐子风的脸上咬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见此齐子风已经是如此状态,安榕几人也不好再动手。
“齐大夫这是怎么了?”不归头脑发昏,以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势喘过气后问康玄北。
“昨日在山上魔怔了。”康玄北不敢说齐子风是因为想到月不归洗澡的画面后,才被魔怔了的。
“我们没有给伤员用的药材了,齐兄昨日发火气晕了,醒来之后就成这样了。”康玄北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可就算他魔怔了,应该也是缠着你,我跟他又不熟。”不归说道。
“这我也说不准。想来定是他潜意识的认为我们占用了你们的住所,给你们带来麻烦,心中觉得愧疚吧!”康玄北又撒谎道。
“如此啊!”不归觉得无奈至极,稍微动了下双腿,就见齐子风将她的双腿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