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父王出了滇南就一定会死?”我诧异于他的淡然自若。
沐巩轻轻推开刀口,不紧不慢地说:“太子妃想试试吗?”
不得已,放下了弯刀。
“现在可以放过你,但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一件事!”
“嗯?”沐巩露出好奇神色。
“这次船沉我死里逃生,这一切是你干的吧!手法和十五年前乌行泊的海难一模一样,十五年前的那起不会也是你做的手脚?”我尽量表现出顺带一问。
“准确地说,都不完全是我。十五年前当时我才和你一样大又怎么能是主谋。再说挑起战端对我没什么好处。这次船沉,哼——你的敌人都是我的朋友,想让你死的不止我一个。”
他在狡辩吗?我默默地问自己,沐巩这只狐狸不会说实话的,我也不能指望从他嘴里抠出什么,不如将计就计。
“但愿你说的是实话,作为报答我也说一个横谷君听……”
“哦?”
我凑近了,咬耳朵说:“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柯离是您调教出来的吧!你这次被捕她可事先通知过你?嗯——她最后若是向我示好了,你说我是答应她呢还是解决她呢?”
他没有吱声,只是冷脸背过身去。
“我杀你很简单,但你杀我一次付出的代价就大得多了。如果我不在意你手里的把柄了,就来亲自来问候你。再此之前希望你安分一些。”
祖奶奶的话我记得,在事态情明朗之前,我不能动沐巩一根汗毛,但该警告的都已如数告知于他,如果他触及底线我将鱼死网破。
我仰笑着离开,像是稍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墨汁不小心溅出,柯离望了太子一眼,淡定地用手边的丝帕打了水吸走墨色。
“是不是累了?”太子依然低头执笔。
“刚刚柯离有点走神而已,殿下不需担心。”
她确实走了神,沐巩一直都拿她十岁的妹妹作要挟,最近他给来的密信中逼得更紧了,语气中又多了几分猜疑,这意味着她不得不尽快做些表忠心的事。
“我却累了……柯离,陪我在船上转转吧!”太子拉起柯离就往外走。
“殿下……殿下!那您慢些——”柯离急忙跟上太子的步子。
“我走得很快嘛?”太子疑惑了一会儿,因为和沐浮优同路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走得的慢,反而要费力地跟上她的步伐。“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殿下在说柯离吗?”柯离打着趣。
太子刮了柯离一鼻子,留有深意地说:“每个人都与众不同,也许我说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