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份样卷似乎没有她的用武之地,毫无瑕疵。甘州惊叹之意全写在了脸上,让三位前辈很是得意。
“秦大人有何不满?”甘州不解。
李覃说:“三十余年,考试的题项一直如此,万变不离其宗,考生们便逐渐摸索出一些门路来应付,在他看来便是邪门歪道,只为博人眼球,华而不实。”
“甘州听着也觉得不无道理。若是把心思花在了应试淫巧上,科举制度就失去了选拔栋梁的意义。”
深龄郦点头,此时才对甘州略有改观:“所以,我们虽有怨言,也听从大人安排。”
“只是改,怎么改?我们几个倒是有千万种的法子,考生可是能适应?对这些人来说,四年一次的会试意义非凡,小小一笔便可翻天覆地。”
意思是说,轻重不好判断么,甘州沉吟。
“大家似乎觉得最后一题颇为重要?”
“确实如此。”
“那我们,便避重就轻吧。”甘州阴险地笑了几声。
三位元老看向她:“何意?”
“我们把将第一章的部分加大难度,把最后一章留给他们自己,畅所欲言。”齐嗣宗眼光确实不错,甘州的劣根性此时推波助澜,灵光劲儿此时全用在了怎么刁难考生上面。
“最后一天题,就让大家写一封自荐书。第一,可看出此人品性,傲有傲的好,谦有谦的妙;第二,可考验其人的志向是否深远,倘若毫无目标,等着混个功名,那朝廷只会多了一个冗官而非一位贤才;这第三嘛——”
“此题也是给三位老师出了个难题。需知纸上所言到底是片面之词,至于如何分辨,就承蒙大人慧眼识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