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失礼了。在下邹儒,敢问这位姑娘是……”还没等先生说完话。
武教头就说道,“正要给你介绍。这是我的远房妹妹阮娉。”这是他们在路上就商量好的,阮娉是武教头的远房妹妹,忠青暂且定为阮娉的丈夫。这样不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好好好,请坐,请坐。”邹儒先生赶紧将俩人让在椅子上,自己搬了书案旁的椅子坐下。
“咱二人见罢有七八年了吧?”先生又说道。
“不止吧,那时我还在城里孙府当差,距现在怎么也有十年。”武教头说。
“我这脑子大不如前了。之后听人说你跟了韩宇鹏将军?”
“自打出了城就跟了韩将军。他赏识我这一身本领,没几年就将我提了习武总教头。”
“果真没看错你,孙府真是委屈了你。只是如今这韩家军此等悲惨,你又是如何死里逃生。”先生小声问道。
“死里逃生说来话长,只说现在韩家军还留有余脉。意欲东山再起。”
“果真如此?”先生听罢一时间喜的问道,“余脉何在,何时东山再起。”
“唉,想着是再招兵买马,重振旗鼓。可如今大将军韩宇坤还生死未卜,而将军韩宇鹏也无消息。韩府大小家眷也一时没了踪影。”武教头叹气道。
“韩宇坤我倒是听说还关在天牢之中,皇帝还没准备杀他呢!”
“果真如此?”武教头拍案而起。
“这消息还是比较可靠,我一亲戚在马家军任职,曾在一日醉酒后与我提起。事后还登门与我落实,千万不得说与外人。今日你我挚交,我才告与你。”先生说罢,才觉阮娉在一旁。
“多谢邹兄,我这妹子也是同道中人,莫要见外。”
他们几人在书房中聊了半日,先生家里要留他们吃饭。
阮娉推辞说铺子里忠青一人怕忙不过来,就自己先回了。
武教头与先生多年未见,要叙旧情,喝酒畅聊自然少不了的。
阮娉独自一人牵了马沿着街道逛逛。又觉正值中午时分,街道上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倒不如骑马到郊外逛逛,忠青一人在店里也应付得来。便调转码头,向那绿荫葱葱中去了。
这久违的独处时光,让阮娉又回想起金乐乐的单身时光来。
她的学校就坐落在一处园林中。每日匆匆忙忙赶着去教室,都要穿过绿荫葱葱的主干道。
记得有一次因为一门课程没考好,她便走出了教室,独自一人去了入学时才去过的莲花池。那池中挤满了争相开放的莲花,岸上的垂柳也垂到花丛中,在风的怂恿下,挑逗着羞答答的荷叶。池边一对对情侣也卿卿我我的嬉闹着,唯独金乐乐自己一人,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如今在这京城边上,又是她一人,也出现了一片野湖。湖中也停了一处荷花,正迎着风亭亭地举着。在不远处,还飘着一叶小舟,舟上人横了细笛,奏出一曲悲伤来。
她想,这人必定是失恋了,要不然怎么能把曲子吹的如此动人。
让她这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单身女子都伤感起来。
她真想喊了他过来问问,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如此牵挂,又是怎么样的一点爱情让他如此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