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偏僻小城吗？进城的人怎么这么多?”时空寒望着城门口那长长的队伍，以及那哨楼上威风凛凛的士兵，有些不解的道。

张大斧头望着前方的人群突然问道：“今天是不是四月初四？”

“是的，今天是四月初四。”季白点了点头。

“已经四年了，那就没错了。”张大斧头粗犷的声线突然变得低沉。

“你刚刚说什么？”时空寒望着张大斧头胡子拉渣的脸有些不解：“你的表情怎么变得有些.....”

“颓丧。”季白在一旁补充道。

时空寒点点头：“没错，颓丧，就是颓丧，身为流徒的时候我都没有见过你如此颓丧的表情，难道四月初四是一个很可怕的日子？”

“据闻，四月初四是杀戮神九渊的诞辰，信奉他的使徒会在这一天举行祭祀仪式。”由六不急不缓地说道。

“杀戮神九渊？”季白喃喃的念道，“又被称为弑神的那个？”

“嗯。”由六点点头，秀致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慎重之色。

“一个祭祀仪式很可怕吗？”时空寒却觉得更加困惑了。

由六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可以问问咱们西穹的土著——张大斧头。”

“对哦，张大斧头，你是西穹人，你一定很清楚。”时空寒看向一旁目光有些呆滞的张大斧头。

张大斧头沉吟了半响才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祭祀，这是婆娑族人的祭祀。”

“婆娑族？”时空寒从怀中掏出一枚呈火焰状纹路的半透明石子，它晕染的变色在灼灼的日光下显得尤其漂亮，他捏着手中的福缘石问道：“就是那个喜欢在萨尔戈壁滩上捡石子的种族？”

“嗯，”张大斧头点点头，“婆娑族是西穹最神秘的一个种族，他们居住在西穹的西洲，自称是神的后人，尤其崇拜力量和杀戮，每四年的四月四日他们会从更偏远的西洲来到这子规城参加弑神仪式。”

他指着前方道：“你们看，人群中是不是有很多穿黑底镶红边衣服的大高个？”

季白凝眸远眺，子规城一共有三个门洞，中间最为宽敞的主城门似乎铺上了颜色鲜艳的地毯，而左右两边的城门却挤挤挨挨的站着一片乌鸦鸦的黑色人群，看身高起码有九尺，他转头看向张大斧头：“为什么叫弑神仪式？”

张大斧头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名为弑神，应该跟杀戮神九渊有些关联吧！”

“你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干嘛？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如何进城吗？”时空寒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进城人群有些着急地道。

张大斧头望着时空寒微微笑道：“在我们西穹有一句很出名的话，你想知道吗？”

“什么？”时空寒看着张大斧头，他立体的深邃的五官明明蕴含着笑意，为什么他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