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意打断婆娑族人的祭祀,哪怕你站在巫神的脚底下。”张大斧头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慎重。
时空寒感觉身上刚刚张开的毛孔一瞬间似乎全被冰封住,他并不了解婆娑族人,却对巫神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
巫神,是一种能给人带来灾厄与瘟疫的诅咒之神,在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巫神无处不在,一旦得罪巫神,就会殁病而亡,所谓的殁病,是指一个活人看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慢慢的腐蚀,最后变成一堆腐肉残骨,只剩下一颗灰白的能感知所有痛楚的心脏依旧完好如初。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一双灰色的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眸,他张开眼,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这种蚀骨剜心的痛楚!
但是,张大斧头却说,宁愿得罪巫神,也不要得罪婆娑族人!
难道婆娑族比巫神还要可怕吗?
“婆娑族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种的存在呢?”时空寒喃喃的问道。
“也许,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季白低声说道。
由六开口问道:“说了这么多,我们现在该如何进城呢?”这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大难题。
“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我们按正常的方式进入子规城,就必须老老实实的接受哨所符师的检测,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时空寒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到办法。”季阿九曾经说过,时空寒身上的毒虽然被逼到了手指上,但是这是有时间期限的,如果毒素突破魂力的禁锢,毒素会变得更加霸道迅猛,可能还来不及再次压制,毒素就已经迅速蔓延全身,导致时空寒随时毙命。想到这里,张大斧头的面色也变得凝重。
“我们身上的符纹是个大问题,关键是要想到法子让符师们感应不到我们身上的罪纹。”由六说道。
“问题是我们都不是符师,也不认识符师。”时空寒有些沮丧。
“既然这样,我还是一个人想法子混进去好了,反正我中了花蔓蛇的毒,随时都可能毒发。”时空寒虽然不想死,但是人固有一死,在死前能结交到如此挚友,他亦可以少一点遗憾。
“说不定,我根本撑不到冢崖就毒发了呢?”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我想我应该从未做过半途而废之事,这一次也一样。”季白说不清他为什么一定要帮憨大头,也许,他是他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许是因为孤单,已经习惯了陪伴的人,陡然失去总有些不适,也许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就这样吧,竭尽全力的去做一件事,去帮一个人,他的信念才不致随时崩塌。
“可是,我们找不到安全进城的法子呀。”时空寒叹了一口气。
“办法?”这时,季白感觉系在腰间的锦囊动了动,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也不是没有法子!有一个法子咱们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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