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街上,抱着天天都梦见的十万元,这时却像抱了个爆药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走到街心花园口,差点和一个女人迎面撞上,正是好久未见的表妹。
表妹问他落魂失魄的样子有什么事。
经过那晚货船的事件后,耗子对表妹只是偶尔回忆,不敢再作他想,可一见面,她的风情万种又拨动了他的心弦,试探着问她现在怎么样。
表妹道:“一个人,手机号码都换了,这里尽是伤心记忆,过两天就走外地去,不想再回来了。“
耗子扬了扬牛皮口袋,“刚去赢了点钱,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久没见了,挺想你的。”
表妹咯咯笑道:“算了吧,你自已好好生活,一切都过去了,真的,你的话好好听,可不能当饭吃。现在我才明白我表姐为什么那么执着,因为夏哥才是值得去等候的男人。再见。”
高跟鞋叮叮的声音湮灭于茫茫人海中。
耗子怔了好一会儿,想破口大骂,又忍住了,直奔回舞厅,把钱放进私人抽屉里。
他把头埋进臂弯里,思绪飞快地运转,最后拿岀电话告诉龙威夏碧希几人这几天都会在市里几处景点游玩。
龙威道:“这些信息告诉我有屁用,我只想知道他单独一个人时的动向,不要给我玩阴的。还有耗子,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可能动了逃跑的念头,可以,如果你不在乎你妻儿老小尽管走,我的人在你家四周已经到位,你有能耐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找出来,否则最好乖乖听话,我龙爷说到做到,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现在做什么,要办你耗子永远绰绰有余。”
耗子听得心惊肉跳,发誓绝无二心。
他妈的!他放下电话,心里狠狠地骂着,踢了一足桌足,把自己也踢疼了,捂着呲牙呲齿。
一个兄弟敲门进来说有个女孩找军哥。
他跟着来到舞厅门口,看见那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的很前卫,丹眉凤眼,生就标准的瓜子脸,倒是一个美人胚子。
她说她叫罗娟,自贡人,特意来找王军。
耗子道:“军哥不在这里呀,你找他什么事?”
罗娟浅浅一笑,“我知道他不在这里,但我来的就是这里,因为他叫我来的,这样吧,我给他打电话。”
“我来,我来。”耗子一边招呼她进办公室坐了,一边拨着夏碧希的电话,一阵盲音,跟着又打通了樱子的,“樱子姐,希哥的电话怎么不通?”
樱子道:“他卡掉了,等下我去给他办一张,有什么事吗?”
“我找一下军哥。”
王军接过电话一听,惊叫道:“罗娟?她真的来了?天,我都忘记了,你稍等一下,”他回头道:“哥,我有个朋友想在舞厅当驻唱,你看是不是安排一下?”
夏碧希先还以为多大的事,一边点着烟一边叫他给耗子说一声就是,等他打过电话后才问什么情况。
王军说罗娟是在自贡岀差时认识的。有一天傍晚无事,他到河边去喝茶,罗娟抱着吉它过来。
“先生,点首歌嘛,钱多钱少意思一下就是,十元二十元随便,只希望能指点不足。”
王军见她生得标致,而声音更是珠走玉盘,便顺口点了林忆莲的《沦陷》。
她刚唱了两句,王军就感到一阵震撼,字句清楚不说,她的节奏感太强烈了,简直和音律完美融合,而且小小年纪,竟把情感拿捏的恰到好处,真的让人有“沦陷”的遐思,如果没有人生经历和扎实的唱功根本完成不了这首歌。
四周的人都陶醉了。
最后一个音符弹完,喝釆声此起彼伏。
王军递给她五十元。
她柔柔笑道:“谢谢,可不可以指点一二?”
指点?王军不懂音乐,只是觉得她唱的比好些磁带里的还感染人,道:“两个字:好听。你培训过?”
罗娟道:“没有呢,我非常非常喜欢音乐,而家境不好,没钱供我去专业学习,就自学,每天跟着磁带和电视上练,然后就去献唱,主要是想多练一下唱功多历练一些经历为今后打下基础。”
有梦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