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夏临渊狠狠地拍了桌子,五指扣着桌,那手指都要把矮桌掐出一个洞出来。
不行,他不能任由自己情绪被左右,他得冷静。
夏临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方是垂头,陷入了沉思,很快他做了一个决定:放弃这个女人!
天下女人何其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找一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而且她时日无多,两人就算勉强在一起了,那最后的结局……夏临渊闭了闭眼,他不敢想,他想到她要死了……心竟是那般痛,像是有人拿刀在剜他的心。
虽然江烟书对他似乎没什么感情,可是他对她却是喜欢的紧,有时看着她,日渐觉得心潮澎湃,有一种他隐隐觉得难以控制的情感,在逼他不似自己。
为何是她,为何要是这个无情的女人!
夏临渊又长长吁了一口气:是了,他不能让自己在这种不确定的感情中失控,是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撑头,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在门口那些侍卫听来,不免有些苦。
‘咚咚咚……’石澜敲门。
“进来。”
石澜一进来便看见那原本如瑶台下来的如切如磋的美公子,此时正一脸苦涩地勾着唇角,他虽是脸上挂着笑意,却是像正在咀嚼着几吨的苦莲。
“公子……”石澜眨了眨憨实的大眼,不由担忧他。
夏临渊摆了摆手,语态有些疲惫道:“何事?”
这几日他突然对什么都兴趣大减,于是很多事情都是让石澜代为跑腿查勘,再禀报后由他决策。
若是平日他可以找个理由,什么不管,但是水患和风感,他可以不顾及自己,却是不能不顾及那些还在水深火热里的百姓。
石澜不知道夏临渊和江烟书的事,不过能左右夏临渊情绪的人并不多,而且他最近与江烟书走得十分近,便是觉得公子这般定是与江烟书有关。
他希望夏临渊能早日解开心结,于是把城西的事禀道:“公子,那江小姐在城西大张旗鼓,正准备表演一个很玄乎的戏法,说是叫什么幻术,能够让大伙见到天神。她还有个帮手,是城内很有名的算命的,唤知凤。城内百姓蜂拥而至,正准备像神明祈福,您看?”
石澜垂头认真说着,见头顶没声音,不由抬首,见夏临渊一张美得如一幅烟雨图的俊美仙玉容颜,此时真的像下了一场烟雨,朦朦胧胧,颤颤戚戚地……
石澜双目一涩,按了按胸口:公子……
只听他绝代风华的公子嘴里叨念着:“又是她,又是她,我刚想忘了她,她又来提醒我去关注她……好,那我就去看看!你别怪我辜负你一片良苦用心,我去看看你搞什么鬼。”
石澜满脸问号,江烟书没有让他关注她!只是他觉得公子会有兴趣,告知他罢了!
石澜缓缓抬头,夏临渊扑一下站起,那烟雨美容,一时竟有了神采,嘴角带着讥诮句:“呵,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石澜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