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体安康,只是略有疲乏,可是昨儿晚上没睡好?”孟由彻请了平安脉恭恭敬敬地上报,福安在一旁掩嘴憋笑,这可不是思念美人被拒睡不着么?“微臣一会儿给皇上开些安神的药,皇上喝……”
“不必了,凤栖宫那边……?”齐紫琰下了早朝,脑袋涨涨的,他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
“皇后娘娘身体极寒,畏冷,这些年的吃食也不太正常,身子骨虚得很,好的自然得慢些。”
“吃食不太正常?”他抬起眼瞧着孟由彻。
“是,今儿早上给皇后请脉时娘娘身旁的大宫女儿正收拾碗筷,微臣扫了一眼,就是碗白粥,连小菜都没有,而且还剩下多半碗,娘娘身子弱,本来该吃些补的,白粥过于清淡,反而不利。”
齐紫琰张张口,又闭上了,凤栖宫里连炭火都没有,上哪儿去怪人家宫女不会做饭?“福安,去年江南来的那个厨子做的饭让人直上火,去打发了。”
福安心里笑皇上抹不开面子往凤栖宫送厨子,他顺着齐紫琰的话给他找台阶“是,奴才这就把赵掌厨遣走,还有那厨子惯用的食材也一并送走。”
“嗯。”齐紫琰揉了揉眉心,让孟由彻退下了,福安暗叹这孟太医老奸巨猾送人情的功力之深,一个“不经意”瞧见的东西都做起了文章。
孟由彻出了乾龙宫的们,神色沉重。今早出凤栖宫后他又返回问尽欢要了以往太医给皇后开的药渣,各个都是补药没错,合在一起就是慢性要命的毒药,再这么喝下去,怕是命不久矣,虽然皇后有意崛起,但是还是锦贵妃掌权,这可如何是好。
“福安,今儿个是锦贵妃升位的第一天,后宫可还算和睦?”
“回皇上的话,奴才觉得挺好的没什么异样啊,各宫的娘娘也都听从贵妃娘娘的话,今儿早上奴才带孟太医去给皇后娘娘瞧病,回来时还瞧见贵妃娘娘领着众位娘娘去皇后娘娘那儿,又说又笑的。”
齐紫琰身形一顿,猛地睁开眼睛“她去那儿做什么?”三年前莫锦央去了一趟凤栖宫,“不小心”把楚哀的宝贝簪子弄碎了,明明是个次品,不值几个钱,楚哀却出手扇了莫锦央一巴掌,这不打还好,一打把他的大皇子提前打出来了,从此他更厌恶楚哀。之后细想的确是他有偏见,那莫锦央也不是什么省心的材料,她就告诉莫锦央以后不要再去招惹楚哀,可如今……
“贵妃娘娘该是带众妃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但愿如此。”他又想了想“朕去看看。”
“娘娘为何要给各位妃嫔喝馊了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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