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兰当场拉下脸,转身就走。丁氏在身后喊她,她头都不回一个人不管不顾往前冲。
丁氏不愿女儿在出嫁前觉得受委屈,急忙掏出准备进货用的钱袋,付钱买下衣服,包上就去追陈文兰。不想丁氏掏出钱袋露了财,被贼人盯上了。
丁氏只顾盯着前方的陈文兰,边喊边追,等到丁氏气喘吁吁追上去好言好语将她哄好,将手中衣服递给陈文兰,却发现自己进货的钱袋丢了。
丁氏惊慌失措之下,陈文兰却说:“娘你也是,带着那么多钱也不小心点。给我买件衣服都舍不得,如今倒便宜了别人。”
丁氏听得心里发凉,见了陈守川又不敢说自己丢了钱,怕他知道要和自己闹。何况丁氏都能猜到陈守川会说的话和陈文兰如出一辙,“我要钱你舍不得,倒便宜了别人。”
他们走后,丁氏失魂落魄地回到大柳镇就病倒了。
“你娘开始还指望着,等你姐成亲后把她和你接过去。就你姐那个性子,你娘敢去吗?要不是因为她,你娘也不会死那么早。”周大娘恨恨说完。
陈云竹想起母亲悲伤地哭了起来。
周大娘叹息一声又说:“你们这个家啊,从你母亲去世就散了。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这个家要是父亲没了,散不了。可惜啊!只是苦了你们几个孩子,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
陈守川下午从矿上回来,周大娘吃完饭就告辞回去了。伯娘在灶房收拾洗碗,不让陈文竹沾手,催她去陪父亲聊天。
陈文竹给父亲倒了杯水,二人坐下还没说两句,听得有人敲门。伯娘去开了门,一年轻男子的声音问:“伯娘,我大伯在家不?”
“在家,快进来坐,吃饭了没?”伯娘说。
“吃过了。”来人说着进了堂屋。
陈文竹见此人二十来岁,和父亲差不多高,看着甚是面熟。来人看见她先开口道:“是小妹回来了,还记得我不?”
陈守川看女儿不说话,猜她不记得了,说道:“是你二叔家的大哥。”
陈文兰想起来了,是二叔家的长子陈文禾,行礼叫道:“禾大哥。”
陈文禾应了一声说:“大伯你要的鱼是给小妹买的吧?我找人打好招呼了,就这两天给你送家来。”
“行。”陈守川说着站起身,对陈文兰道:“你和伯娘在家早些休息,不必等我。”说完和陈文禾出门离去。
伯娘满脸不情愿地关了院门回来,“这才歇了几天,又来叫走了。”
“爹这是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就是去打牌。你回来了你爹就没去,谁知道还找上门来了。”
“爹如今还在打牌?”陈文竹回来这两日,见父亲白天去矿场晚上在家,还以为他不象过去一样了。
“一个月少说也有二十天要去打,有时整晚都不回来,我也劝不住。”伯娘抱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