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气吗?”李乾徵冷薄的唇微抿,问愣着的江吟婳。
江吟婳沉吟了下,这才摇摇头,毕竟沈太傅都道歉了,嫣然一笑:“不了。”
见她消了气,李乾徵冷薄的唇微勾,真想一把拉她入怀,刮下她的鼻尖…
想归想,江吟婳见徵王发愣地看着自己,还露出迷之微笑,她打了个激灵,连忙喊了声:“王爷?”
“嗯?”
李乾徵眉梢微扬,笑吟吟地盯着她,一双丹凤眼暗含波涛,赤落裸的很,真要找个机会把这丫头生吞活剥了。
江吟婳尬笑着挠了挠脑袋,就差钻到地洞了。
众目睽睽之下,为什么这个眼神……很……让人心跳急速呐?
“瞧你那样,这就消气了?”
终是李乾徵说了句话,打破了局面,后半句真是让沈太傅和众人抹了把汗。
这就?
难道这还不能让王爷消气吗?
江吟婳肯定的点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都在朝堂,留人一线日后好相见,她无意给李乾徵树敌。
“行。”
李乾徵喝完茶,站起身,环视众人一眼,这些人昔日曾踩在他的头上。
他忍辱负重多年,蛰伏如此之久,若今日去边关打仗,归来之日,这大盛京都的天便会彻彻底底变过。
见徵王起身,富顺连忙将马车备上,恭敬地迎了他上去。
江吟婳是李乾徵一起带到皇宫的 。
刚刚到乾清宫,便听议事大臣一一讨论。
“江将军可是大盛数一数二的武将,这才去半月啊!打了三场仗,连输三座城池!只怕敌戎蓄谋已久,来势汹汹啊!”
“我大盛最能打仗之人,只有……”几位大臣面色沉沉的,谨慎地看了眼李达康,却又不说了。
李达康快气死了,一把掀翻案牍,怒道:“只有李乾徵对吧?我大盛除了这人,就无人可用了吗?!”
众人皆沉默不敢言,都知李达康不待见徵王,因为徵王生母曾经杀死了皇帝最爱的庄贵妃。当然,其中还有很多纠葛错误,只不过已过许久,没人敢说了。
李乾徵在门外刚刚好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便停下来了。
只听李达康恨恨的叹气。
“徵王?”
大学士陈良一喜,见到菩萨似的:“谢天谢地,王爷您来了。”
众大臣一喜。
李乾徵压下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跨门而入,微行一礼。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李达康年过五旬,浓眉倒竖,没个好脸色,和徵王四目相对,雷霆四震,众大臣心惊肉跳的低头装作看不见。
这是首次,李乾徵撤去眼中的伪装,冷冷地盯着九五之尊,他笑了,却让人感觉冻到了骨子里。
“父皇,唤儿臣有事?”
李达康指着徵王,面上横肉跳动,气的胡须几抖:“你竟敢直视朕!怎么?你这个表情是要反了吗?”
呵,徵王嘴角讥笑更浓,微颔首,声音寒彻骨:“不敢。”
不敢?李达康看他干得很!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对视,李达康觉得头皮发麻。
“这……”陈良见二人气氛不对,咳嗽了下,道,“”这次边关实守,但有王爷在,臣相信定能反败为胜!”
这话也算是侧面提醒李达康以大局为重,切莫与徵王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