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江吟婳垂下眼睑,虽然自己和李俊儒相交甚少,可他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见江吟婳无言,李俊儒神色缓了缓,嘴角一勾。
“也罢,本王让人把你送回去。刺杀一事,事关皇室,非同小可,府尹会查清的。”
“有劳儒王了。”
江吟婳福身,清澈的眸子里装满感激。
一边的府尹连忙插话:“是是是,下官一定会把这件事给查清的,王妃放心!”
话毕,李俊儒转身离开,白衣飘飘,一如既往的清绝脱尘,玉身直立,每走一步,便有不少的少女眼睛发光。
围观刺杀一事的看客中,不少女人还偷偷的挪脚步垫脚尖,便是为看他。
江吟婳身披他的外衫,便觉得无数目光快把她戳出个洞来了。
一进马车,江吟婳便脱了那衣服,命慎之拿着,道路两边都是儒王的手下。
“咱们大盛所有女子,最想嫁的人便是儒王殿下。为人良善公正,储君的最佳人选之一,长得还英俊无双…”
慎之也没忍住掀开轿帘,偷偷瞅了眼李俊儒。
几次相处下来,江吟婳确实觉得李俊儒,比李晟宇更适合当皇帝。
再看民间的呼声,江吟婳觉得储君之位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个了。
马车在道路上留下浅浅辙子,一路赶往府中。
刚刚到府上,何迹便听说刺杀的事,吓得肝都快破了,跪在江吟婳面前磕头。
“王妃!属下保护不周,罪该万死!属下已经派人去查幕后凶手了!”
在李乾徵面前,何迹也很少下跪,江吟婳没想到他还能行此礼赔罪。
似乎以前,何迹没有对自己这么上心的吧。
她抿唇,扶起何迹,蹙眉摇着头:“我并无大事,你起身吧。虚惊一场而已。”
谢天谢地,还好是虚惊一场,何迹心脏吓得急速跳动。
徵王是当局者迷,可章明朗和何迹都觉得,徵王对她动情了。
所以,王妃受王爷喜爱,这身份自然高贵,不能出任何差错。
何迹哭丧着脸。
“王妃手上有令牌,怎么没在危急时刻使用呢?属下还以为您有羽营会绝对安全,这才大意了,让杀手有机可乘。”
令牌…
李乾徵给的令牌,江吟婳下意识摸了摸腰间,脸色微变,连忙说道。
“我当时换衣服了,慎之给我找找那衣服上有没有令牌!”
慎之连忙点头,着急去找令牌,还叫着其他丫鬟一起找,找了小刻钟,还是没找到。
“许是…掉在哪里了?”
江吟婳声音很轻,明明记得早上出门还有的。
脑子轰然闪逝过一个画面,她换下旧衣时,似乎被杀手偷走了。
何迹有些欲哭无泪,哎哎叹气。
“羽营的人只认咱王爷,和那令牌了。若是落入贼人手中,只怕羽营会生异变。”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
何迹立刻把令牌丢失的事情,飞鸽传书给徵王了。
但江吟婳却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把羽营的人都集中起来,再换一个令牌的标志,不可以吗?”
何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羽营的人遍布各地,规模宏大,分了很多部门,虽是个暗卫组织,却从来没人知道它的数量,十分神秘。
这也是众人忌惮他的原因之一。
何迹苦笑:“不可以。因为羽营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人太多了。”
没那么简单。
那徵王背后的势力又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