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儿盘膝坐在老刀身侧,这几天里,眼见辛老刀身上的鳞片越来越多,她心里也确实有几分害怕,倒是小六不断安慰她。
张倩儿心里默默念道“辛大哥将来也会有家室吧,万一鳞甲去不掉,谁家的女儿敢嫁给他。”
“哦,原来是少女思春。反正你也不怕,不如你嫁他就好。”小六拿老刀打趣道
“小六你滚开,你一个男人整天偷看我想什么,知不知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小六说中心思,张倩儿瞬间红了脸。
“谁说我是男人,初源可没有你们人类的男女之分。”小六有些得意的说道。
两人正顾着斗嘴,突然院外传来熙攘响动,张倩儿赶紧走到窗口探听,便听见有人高声道:
“大人,此处绝不可能有逃犯。”听那声音却是班头余贤。
接着便又听有人说道“政监院搜查要犯,你难道要阻拦不成?”“小人不敢,只是此处居住的多是官宦家眷,若是惊扰了谁,小人可也担待不起。”
“放心,出来事,自然有政监院担着,何须你操心,让开。”
张倩儿暗叫不好,心知政监院居然查到了大夫巷,赶紧出了房间,又将房门锁好,却见王剑鸿早已提着剑,站在门后。
张倩儿对着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便在此时,院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直震的门上灰尘纷纷落下,只听有人高声大气的叫道:“开门开门,官府查案。”
张倩儿用手指了指房间,叫王剑鸿进去,自己则走到院中,轻轻应道:“何人敲门,如此无礼?”只听一位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是本家主事吗?我是保长老田,近日有贼犯从府衙大牢脱逃,这里有几位政监院的大人与府衙的弟兄,想要进去查看查看,也是想保护诸位街坊的安全。”
张倩儿听了答道:“笑话,难道诸位不知此处乃是张大人的私宅?抓贼居然抓到这里,难不成张大人会私通逃犯?”
田保长这边也犯难,迪生下气说道:“谁说不是,咱们大夫巷自然不会窝藏贼人,只是这几位大人逼问的紧,硬是要仔细搜查,以防贼人偷偷潜进来,老夫蒙街坊信任,领了保长一职,实在推脱不了,这,要不请小姐差人去请大人前来?”
“老头你废什么话。”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推搡殴打声,只听老田一个劲的哼哼,显是挨了政监院那帮人的打,接着便又有人开始踹门。
张倩儿眼见推不掉,只好喝住外面踢门的人,自己打开门,一个人挡在门口。门外此时站着十多位押送囚犯的官兵,剩下的三四位府衙差役和余贤正从地上扶起被打破了嘴角的老田,此时,老人的左脸上已经被扇出一个大手印,肿的老高,余贤悄悄对张倩儿使了无奈的眼色,心里暗道:“小姐勿怪啊,这帮政监院的鼻子比狗都灵,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风声,突然就要来搜大夫巷,小人实在是拦不住他们。”其实他不说,张倩儿也心知肚明,政监院受皇命押送钦犯,便是父亲也只能听命敷衍,其他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是院中辛大哥有伤在身,王剑鸿也无法走脱,当下只好两手抓着门框说道:“我乃是张希儒张大人之女,你等如何可以冲入我闺房?今日要想过去,除非我死了。”
话音刚落,政监院一干人笑了起来,为首的那位邪魅一笑说道:“张小姐,您的闺房不应该在府衙中,如何又到了这里,难道是你在这里养了小白脸子?你放心,纵使是养的小白脸,我们兄弟也定会为了保密,我们只抓逃犯不管礼教。”这家伙一句话说的手下哄堂大笑,张倩儿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如何受的这种侮辱,一时羞愤难当,余贤此时早已压不住火气猛地抽出腰刀,领着三四位府衙兄弟跳到张倩儿身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