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怕顾寒，但是并不怕佟小暖，或者说，佟小暖之前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所以，即便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从一个学渣变成了学霸，大家依然没有改变心中对她的印象。

“我知道你跟顾寒关系好，但是，他都被老师叫出去了，还能有假吗？”

“就是，我听说这件事教务处在查，已经准备叫家长了，佟小暖，你成绩也进步的飞快，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不定教务处马上把你也叫过去了。”

“哎呀，人家顾寒长得好看，最吸引这种没见识的花痴女生，咱们点醒她做什么呀，让她最继续做梦。”

……

“你们……太过分了！”佟小暖气得眼睛都红了。

上辈子她有心脏病，所以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周围的同学也知道这一点，对她非常和善，以至于现在，她想说些什么来反驳，都找不到词。

可是，好生气啊。

气得都想哭了。

“号外号外。”这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直号称是“万事通”的同学跑进来，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

“什么什么？快说。”

“我刚刚上厕所的时候，经过教务处，据说教务处主任给顾寒的爸爸打电话了，估计很快就会来学校，这下顾寒可惨了。”

其他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我说呢，一个上课从来都不听讲的人，怎么可能考的那么好，原来是抄的，呸，真不要脸。”

“某些人还在为他洗呢，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神仙下凡呐，教一个月就能把倒数第一教到全校两百以内？搞笑哦。”

“这次闹得这么严重，顾寒说不定会被退学，那种小混混，早就该退学了，一天天吊儿郎当的，影响我们二班的形象。”

……

佟小暖的手紧紧握起来，指甲掐在手掌心，往肉里面陷进去几分，白嫩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来，一条一条的，十分明显。

前排两位小伙伴知道她跟顾寒关系好，连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暖，你别生气，老吴会帮着调查清楚这件事的。”

“就是啊，老吴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啊，他虽然平时啰嗦了些，但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如果顾寒没有抄，他不会让顾寒被冤枉。”

“顾同学不屑于抄。”佟小暖说了一句，不过，她知道这会儿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不相信的人，一样还是会不相信，然后坚定不移地认为她是在帮顾寒说好话。

想到这，她轻轻推开了两位小伙伴，往教务处那边走去。

她要去给大佬作证。

刚走到办公楼下面，就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巧的是，佟小暖在痛觉共享的闪回画面中看过他，是大佬的爸爸。

教务处主任真的叫家长了？

佟小暖心里咯噔一下，想要上前去跟先跟大佬的爸爸解释，但是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冷着一张脸，大步往教务处走。

佟小暖连忙小跑跟上，一路跟到了教务处。

砰。

教务处的门被大佬的爸爸粗暴地推开了，他走进去，连问都没有问怎么回事，上前就给了大佬一巴掌。

“畜生！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顾观海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混账儿子！”

慢了一步的佟小暖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显然，这一巴掌打得非常重，重到她感觉自己下巴都要被打脱臼了。

透过几个人，她找到了大佬。

大佬趔趄了一下，随后撑着桌子站稳，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带血的嘴角，抬头看面前的男人。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老畜生？”

“你还敢跟我顶嘴？”

顾观海的手又举了起来，旁边愣住的老吴刚想要动身拦住，却见门口飞快地跑进来一个人。

还不到顾寒肩膀的小姑娘双手伸开，挡在顾寒面前。

“叔叔，你不能打他。”

“你是谁？”顾观海皱着眉问道。

刚刚还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顾寒看清冲出来的人之后，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去。

谁料，一向很乖很听话的小矮子这会儿倔强的很，不管他怎么拉，都一动不动的。

“谁让你过来的？”顾寒又气又急，“不好好上课，你来这里做什么？”

挡在他前面的小姑娘抬头，冲他软软一笑：“顾同学别怕。”

别怕。

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别人对他说过这两个字了。

在大家眼中，他会打架，他凶狠，他不好惹，

所以，这样的他，应该理所当然什么都不害怕，渐渐的，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