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刚刚还在班上装不会呢，你数学老师老早就跟我打过招呼，让我一定要把你搞进省队参加国赛，不过高二的一道中等题，你还好意思说一题都不会？”

顾安：“……”

小老头又道：“你高中数学都自学完了吧？”

顾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又想起他走在人后头，出声应了一声。

小老头点点头：“那你差不多练练竞赛题吧，也不着急，高中的数学这学期多巩固一下，我多拿几套高三卷给你做，下学期你再练练竞赛题。”

他话音刚落，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小老头领着他进了门，又说道，“唉，你那个小青梅，林稚许，跟你一样一题也不会啊？”

“你今晚还打不打算回家睡了你？”小老头话一说出口，隔了好几个办公桌的一个小老太太立马小碎步走了过来。

老太太端庄优雅，个子娇小，烫着一头时下老太太们最喜欢的奶奶卷，很慈祥。就算口出威胁，面色还是和蔼可亲的，她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想回家就给老娘闭嘴。”

小老头立马闭了嘴，见她走过来，还不死心地嘟囔一句，“我就问一句。”

小老太太立刻横眉竖眼的：“问一句也不行，全部好苗子都挖到你那篮子里了，就给我们文科留点土吗？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害臊。”

小老太太朝小老头发完火，又疫苗切换慈眉善目对着顾安：“顾安啊，告诉你的小青梅，别参加劳什子数理化了，外语可不能丢了呀。”

顾安：“……”

今天正好也留在办公室的语文老师闻言，也凑过来说：“对呀对呀。”

顾安：“……”

小老头被两个文科人士围在中间，很是不适地扭扭身子，把桌上的卷子拿给顾安，“回去发吧，考完之后你再帮我收好拿给我。我就不过去了。”

小老太太立刻叉着腰，“才第一天你让孩子们考什么试，孩子们不会累的吗，都晒了一整天的太阳了。”

小老头立刻气势萎靡，小声道：“不是你说一二节课都给我吗，反正他们也闲着无聊。”

小老太太哼了一声，“让孩子们好好休息一天，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语文老师帮腔，“就是就是。”

小老头被两面夹攻，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喝茶。

顾安：“……”

顾安拿着卷子，颇觉无措。

小老太太笑容满面，“没事，你回去吧，卷子不做也没关系。”

顾安礼貌告别，拿着卷子回去，班上本来在细微地讨论着，见到他来又安静下来，顾安想了想，还是把卷子分了四组，各自传了下去。

到底能考上凤杉的，除非是中考人品爆发，大家基础底子大部分还是扎实的，数学小老头在这方面倒也没坑人，初中高中七三开，算是给他们过渡练练手。

题量不多，顾安两三下写完选择填空，也就剩三道大题，写完整张卷子也不过二十来分钟。他写完又过了二十分钟，林稚许也写完了，转头一看，就看到易悟善抄得可带劲。

黄彤彤数学不好，也在对着她写好的卷子参考，林稚许刚刚几乎每道题都打了草稿，写得挺工整，还标了题号，就是给黄彤彤参考用的。小姑娘碰到不懂的就去看她的草稿纸，学的挺认真。

林稚许半转着身子靠着墙，先是看了几眼走廊窗户，前门后门，然后小声跟他说话，“你刚刚怎么去那么久，不就拿个卷子？”

顾安说不出“我目睹了夫妻吵架全过程”，也不知想到什么，问她，“如果你跟你未来老公吵架，你会不让他回家吗？”

林稚许：“？”

林稚许：“什么鬼……”

顾安看她一眼，又说道：“不睡床睡沙发也行啊。”

林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