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陷入寂静之中,除了消失的天溪渡,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巴古哈化猿悄悄潜伏过来,见没了动静,这才恢复人形,说:“算了,就回报说蚕雄已死吧,再也不想来这是非之地了。”
南方的轰声息了,飚勒汗笑笑,与唐远辉对饮,唐远辉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变化。飚勒汗回身望向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流抟?”飚勒汗站起身。
“两位真是悠闲,难道竹衣寒已死?”流抟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嘲意。
飚勒汗冷脸怒眉,喝道:“我们的事,何须你来管!”
“我不管,你们来西乡一个月了,也没见着能杀掉竹衣寒!废物终究是废物——当初,竹衣真已被我打得奄奄一息,不是你们中的一个放走了她,何至于让她知道了‘去灵术’的秘密,保住了云族!如今,云族又选出大云师来阻挠孙公,威胁天顶神会!真是讽刺,我竟与你们这帮无能之辈是一伙的……”流抟傲慢地坐下,目光如剑。
“初服公子真是不留情面,当初之事,孙公已交代清楚——不可伤及竹衣真性命,我们见你已失去对灵力的控制,不得已才放了竹衣真……”殷素玲款步走下客栈的楼梯。
流抟大笑,说:“孙公也是被你这个妖精迷了心魄,若是杀了竹衣真,哪里还有此等烦心事!”
“同为孙公效命,何必恶言相向!”花幽醉在殷素玲身后喝道。
流抟阴冷地说:“你们错了,我们效命的,不是孙公,是天顶神会!若是谁违背了天顶神会的意愿,即使是孙公,也得死!”
唐远辉站起来,笑道:“你才错了,我们四人,效命的是我们的恩人孙公,才不是什么天顶神会!”
流抟哈哈大笑,回身走出客栈,说道:“或许你们到死都不会明白,天顶神会,比孙公高太多了……”
“它就算再高,也不是我们的恩人!”飚勒汗冷冷地喝道。
流抟发疯狂笑,背着青冥剑晃荡而去。
殷素玲沉着脸,说道:“即使是天顶神会,我们也并无所惧!”
重云渡口的东岸筑着一个木寨,叫作“大富镇”,有许多客栈与钱斋,服务着南来北往的商客。
竹衣寒与月雨梨,吴丑儿还有小房子到了大富镇,大成和大壮还没赶上。
竹衣寒便寻了一处僻静的客栈,带众人住了下来。
月雨梨四处看看,客栈甚是简陋,有些地方已破旧不堪,她不禁抱怨道:“叫什么‘富安客栈’,还不如叫‘寒酸客栈’!”
吴丑儿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有的住就好了,何必在意太多。”
“小寒必是钱袋空了,跟我借好呐,多少都可以……”月雨梨嘀咕着。
小房子瞥了一眼月雨梨。
吴丑儿嘲笑月雨梨说:“你不是要吃苦吗?”
月雨梨大笑,说:“就你话多!”
两人嬉笑追打,玩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