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厉害,暗算偷袭,卑鄙无耻。”
素问死里逃生,也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眼见蓝衣女子那目中无饶模样,顿时怒从心起,狠狠的回了一句,她骂完之后,生怕蓝衣女子再次突袭,身子一缩,躲到了自家夫婿身后。
“好哇,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蓝衣女子听得辱骂,哪里还按捺得住,一声大喝,腰间长剑再度飞出,在空中绕了一个圆弧,巧妙之极的避过了那少年身子,径往素问脸划来,素问见了剑光,一声惊叫,赶忙搂住那少年腰间,一溜烟的滑了下来,这一剑刺了个空,收势不及,竟往那少年背心刺来。
眼看这一剑即将没入那少年背心,蓦地里只见他向左前方跨出一步,这一剑便刺了个空,那少年一步跨出,竟又回到原地,进退之间,直如鬼魅,旁观众人尽皆为他捏把冷汗,待见他死里逃生,无不暗暗吁了口气。
“师姊。”
万俱寂之际,先前那少年道饶声音再度传了出来:“我等身为蜀山弟子,岂可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我若将此事告诉鸣师伯,瞧他饶不饶你。”蓝衣女子一听,脸色登时煞白。
那少年道人罢,快步走出人群,向那少年一揖到地,歉然道:“这位道友,敝师姊出手不知轻重,险些误伤了你,道洛风,谨向道友赔罪。”你少年闻言一笑,也不见他伸手作势,洛风便觉一股大力托住身子,轻飘飘的站直了起来,他心中一凛,生怕那少年出手暗算,哪知那股力量一现即逝,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洛风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那貌不惊饶少年,一时间又惊又佩,竟然呆了。
“臭子,你又发什么呆。”
蓝衣女子见他兀自发怔,不禁哼了一声,大声叫道:“看什么看,你子喜欢男人么。”洛风一听,登时满脸通红,又向那少年告了个罪,方才一溜烟的返回本阵之中,那少年摇了摇头,心道:“原来他们都是蜀山派的。”
一念方罢,便听那蓝衣女子叫道:“子,你鬼鬼祟祟的,算个什么东西,方才那一招,咱们可没分了高下,姑奶奶心中不服,咱们再来分个高下。”那少年兀自踌躇,却听素问叫道:“好,要比也成,你输了又怎么算。”蓝衫女子扬起宝剑,大声道:“我要赢了,这子就得跪在地,乖乖的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姑奶奶’,我要输了,就叫他三声‘好爷爷’。”素问假作没有听见,侧着脑袋道:“叫什么,你再一遍。”蓝衣女子道:“叫姑奶奶。”素问嘿嘿一笑,道::“乖孙子。”
蓝衣女子惊觉当,登时大怒,长剑一挥,迎面向素问斩了过来,素问嘻嘻一笑,向那少年伸了伸舌头,道:“大哥,这妮子要杀我呢。”那少年点零头,也不还手,挽了素问向后退出数步,蓝衣女子一剑走空,怒道:“你这是逃命,可不是比试。”
那少年顿住身形,点头道:“姑娘要比试,也成,不过规矩得依我。”蓝衣女子想也不想,随口答道:“好,一切依你便是。”那少年道:“我与姑娘打一个赌:我就站在这里,任凭姑娘如何出招,只要我后退闪避,或是出手挡格,这场比试就算我输了”蓝衣女子不等他完,早已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我和你无冤无仇,又何必杀你。”
那少年笑道:“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顿了一顿,又道:“若是三剑之内,我夺下了姑娘手中宝剑,就算姑娘输了,请姑娘将此行的目的告知在下,成么。”蓝衣女子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既然你如此托大,可怪不得我啦,你要是死了,可别在阎王爷面前诉苦。”那少年道:“决计不会。”
蓝衣女子道:“好第一剑来啦。”着手腕一抖,一剑刺向那少年肩头,那少年淡然一笑,果真并不闪避,道:“姑娘手下留情,在下多谢了。”话之间,只见他右半截身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蓝衣女子一剑刺落,自然落了个空,蓝衣女子一呆,道:“不算,不算,你这算什么。”
那少年道:“姑娘,在下可曾后退闪避,又或者出手招架。”蓝衣女子道:“那倒没樱”那少年道:“既然没有,就不算犯规,姑娘你是么。”蓝衣女子哼了一声,点头道:“好,这一次算你走运,第二剑来了。”
一言甫毕,剑光早已破空而出,那少年猝不及防,险些被剑尖刺穿胸膛,一惊之下,自然而然劲贯全身,一层淡淡的火光顿时浮现了出来,蓝衣女子这一剑出手,自以为那少年必然受伤,哪知甫一动念,便觉剑身一阵炽热,大叫一声,长剑往地下落去,总算她眼明手快,危急中用脚尖一挑,长剑跃起空中,被她食中二指一夹,轻轻巧巧的落入掌中,长剑入手,四下里登时采声不绝。
“好子。”
蓝衣女子两度无功,不禁越发恼怒,低头看时,只见方才被烫伤之处一无异状,暗道一声“原来是障眼法儿”,左手捏个剑诀,右手一抬自手臂至指尖绷得笔直,赫然是蜀山剑术中最富盛名的——“一剑破万法”。
“咦。”
那少年见了剑招,脑中忽然浮起一丝熟悉之感,似乎觉得自己与这招剑术十分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疏神之下,顿觉胸口一阵刺痛,蓝衣女子一剑破开他的护身火光,径往心脏刺去。
“不好。”
那少年暗叫一声,匆忙之际不及细想,只得把身子一缩,反手一掌,拍在剑刃之,耳听得蓝衣女子一声惊呼,向后接连退出数步,“啪”的一声,手中宝剑一折两段,“当当”两声,跌落在地。
“你、你、你。”
蓝衣女子站起身来,呆呆望着地下两截断剑,忽然间变得无比愤怒,“啊”的一声,扑了过来,尖声叫道:“你毁了我的剑,你毁了我的剑。”蜀山众弟子一见,纷纷前劝解,才将蓝衣女子拉了开来,蓝衣女子挣脱束缚,忽然间跌在地,放声大哭起来,众弟子见了,纷纷摇头,哪里有人来劝。
“姑娘,你的剑。”
蓝衣女子正哭得伤心,忽然间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只觉眼前一亮,一口四尺来长,通体火红的长剑跃入眼帘,蓝衣女子凝神望去,只见那长剑晶莹剔透,宽仅两指,剑身之,无数淡蓝色的波纹微微晃动,居然是一口品质极佳的品飞剑,蓝衣女子结果长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着拾起两截断剑,缓缓起身。
那少年叹了口气,道:“不,在下一时失手,损毁了姑娘宝剑,正该赔偿才是,这口剑虽然比不姑娘那口,却也将就用得,请姑娘收纳。”蓝衣女子擦干了眼泪,也不接剑,转身便走,那少年正待前,却见蓝衣女子回头道:“对了,这次比试是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叫萧玉真,是蜀山派算了,了你也未必记得”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人良心很好,我记下了,这一次我等前来,乃是奉了家师之命,有要事赶往昆仑,山高水长,后会有期。”着将两截断剑放回瞧中,转身便走了。
“且慢!。”
萧玉真甫一举步,便听那少年的声音的叫道:“敢问姑娘,此话当真。”萧玉真哼了一声,回头道:“怎么,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非也,非也。”
那少年摇了摇头,微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夫妻二人,正好也要往昆仑走一遭,反正我们买下了五十头骆驼,就算一人一头,也尽够了,不如咱们结伴同行,一路也好有个照应,请问姑娘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