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杨宝柱就是这样的性格?
信王摇了摇头,转而对侍卫说道:“去宫里请几个御医过来!”
杨宝柱听得一懵,“请御医做什么?”
王曲垂眸思索片刻,又是一笑:“看来王爷也觉得,小王爷他精神失常了。”
听他这样说,杨宝柱这才恍然大悟。
“父王,我没事!是王曲要害我!”他急忙分辩。
那侍卫听了信王的话,已是快步离开。
信王看着满脸不忿的杨宝柱,再看面带微笑的王曲,略叹了口气。
之所以请宫里的御医过来,自然不单单是为了替宝柱把脉。
王曲派人去采摘的那些药,他也要一一查验清楚。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久安帝明白,自己已经“病好了”。
梅妃之子已然有了眉目,用不着再将王曲抛出去试探秦王以及久安帝等人的态度。
正等着御医的时候,却听院子外面又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率先进来的,是如侧妃。
她脚步凌乱,神情隐含怒意,“王公子,你为何要骗我……”
满含怨怒的话语,在看见信王之时,戛然而止。
“王爷!”如侧妃屈膝行礼。
她本是要来兴师问罪的,责问王曲为何要骗她说院里起火。哪知道信王就在此地,她连忙上下整理了一番仪容。
信王“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他装病的这两天里,如侧妃在府里安插人手要害王曲的事情,已然被查出来。
那些侍卫虽然家人都在如侧妃的手上,可信王的酷刑,并不仅仅是砍头,那些人为求痛快一死,已将一切事宜说了清楚。
更何况如侧妃自以为隐瞒得好,实则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信王眼线的注释之内。
“王曲!”
就在如侧妃表情讪讪的时候,她儿子杨承文也闯了进来。
王曲随口乱编的几句话,将他们骗回各自院落。
这母子俩受骗,想借机闹大事情,怪罪于王曲,来的时候,脸上都是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
瞧见信王之后,却都熄了火。
“父王!”杨承文低下头。
“看来你今天干了不少‘好’事啊!”信王瞥向王曲。
后者淡淡一笑:“开个玩笑,还望如侧妃与世子殿下勿要怪罪!”
他看见如侧妃与杨承文在一旁看热闹,所以随口编出来的谎话,谁知道他们当真了。
“混账东西!”信王低斥了一声。
却是没有追究的意思。
如侧妃咬着嘴唇,强颜欢笑:“王公子言重了,些许玩笑话罢了,无伤大雅!”
“可是……”杨承文却是忍不住,张嘴欲要说出今日王曲的恶行。
在他看来,就算王曲哄骗他们,使他们母子惊慌失措的事情不足以追究。
可是白天的时候,王曲私自带着士兵进入后院,又对着杨宝柱一顿教训,这可不是小事儿,弄好了,说不定能让信王收回印章。
“文儿!刚才的事情,只是王公子和我们开的一个小玩笑,不必较真!”如侧妃连忙抢先开口。
她知道儿子想提起白天的事,可是王曲命人杖打小王爷一事,信王纵然追究,也不会罚得多重。
但信王若是查到,那些侍卫对着王曲暗藏祸心,是来历不明的人,恐怕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