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山市报考中心。
洋洋洒洒数十人立于楼前,窃窃私语讨论,将目光投向台阶上的二人。
“那位老者不会是立节先生吧!”一位报考者向身旁人询问道。
“不错!就是立节老先生!我曾经有幸听过老先生一堂课,至今都难忘其风采,看来这次那位浑水摸鱼的小伙子要吃大亏了!”回应者是一位中年人,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啧啧啧!真是竹立节先生!唉!这次教师资格证怕是难考了!”报考者一脸担忧地说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先通过笔试再说吧!就算通不过面试,得到老先生指点几句也不错!”中年人已经将必考状态转换成学习状态,荀老守关只怕是全军尽没。
“怎么这么点背!”报考者已经无心看眼前的热闹,心中开始默念考试要点。
………………
台阶之上,荀老气场极为强大,目不转睛的盯着贾德仁,誓要三两言语揪出贾德仁身后的寻私者。
贾德仁也注视着荀老,老头瘦骨之中带着清高,眼中养的是文人气节,若非平心如水,只怕贾德仁受不了这种责备的目光。
“年轻人,你可知耻乎?”
荀老再次出言喝斥,竹立节三字不仅是他的笔名,更是他做人的准则,立于世当如竹,破坚崖而兴,出冻土不屈,任尔东西南北风也难挡节节攀高之势,此之为端人。
“老先生何出此言?鄙人自知耻也!知耻者,洁身以好也!修之以德,行之以礼,言之以慎,正之以观,功之以勤。立世羞恶之心,人皆有之。”
贾德仁不加思索脱口而出,若是论及中华传统之德,学究也有争强好胜之心,一辩又如何?
荀老通过贾德仁的话语渐渐收起痛恶之心,眼神之中也带些许欣慰,本想揪出此人幕后者,但谁知此人并非杂鱼辈,确属有些斤两。
荀老安怀一笑又道:“既然知耻为何行寻私之事?”
“先生,鄙人并未想过寻私。学以达为先,虽说鄙人学历有限,但为何要局限于此,师者,授业解惑!鄙人自信不差他人分毫!”
贾德仁此刻展露的自信不比当年百人围杀时削弱一丝,老师?学究从来没怕过谁!
“达者为先不假,但小伙子你曾想过现在的教育之况,学子辛辛苦苦数十载方有入师之道,而你的出现难道对这些竞争者公平吗?兴不学之邪风否?”
荀老以制度为问,国家培育十数年的学子方有入师资格,如果你这种特例遍布岂不是对学子竞争资源的分割,之后人人都想走捷径,又有谁能保证自学成才者为多数,这就是破坏制度。
“老先生若以此问,那鄙人认为是政府的失职,学有成就者难以入师,误人子弟者立于讲台。给予只不过是一次机会,若是教育部门严格把关,不成才者可以通过吗?那么这些站在象牙塔尖的芊芊学子又怕什么?只不过是营造一个更加广泛的竞争平台,这不是侧面对学子的激励吗?”
贾德仁所说也有道理,越广泛的竞争平台产生的人才素质越高,如果国家真是为了这些芊芊学子,倒不如把他们推上疾风恶浪,锻造下来的只有真金白银,随波者哪有什么机会?
荀老此时脸上露出释怀的表情,这家伙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反而很优秀,很有教育者的潜质。继而说道:“为什么想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