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
父皇!父皇!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好哇!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们一并算总账算总账!
父皇的段数最高六十岁照样风骚!
“来人!给朕抓住这个逆子!朕要打得他屁股开花!”养心殿内传来一声怒吼。
沐子青见事不对‘卧槽’一声,转身就要跑,然而整个养心殿都被御前侍卫包围住了。
“大胆!快给朕让开!朕可是当今皇帝,你们怎敢……”沐子青气急败坏地指着拦住他的侍卫们呵斥道。
隆德帝狞笑着,拿着一根定制的细长红漆木板,一步步慢慢地向沐子青靠近。
杀人诛心!
沐子青眼见跑不掉了,至少今天这顿打是跑不了了,于是眼神冰冷的指着面前的侍卫们,说道:“你们的脸,朕记住了,你们看朕被打完以后,怎么向你们报复的,哼哼!”
说完,沐子青泼皮似的,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然而意料之中的板子并没有落下,却听到隆德帝说道:“去,给朕换根鞭子来。”
“喂喂!父皇过分了啊!”沐子青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泉州府的清源山上,一座茅屋院中,一名男子正将劈好的柴禾垒好,捶捶自己的腰,然后看了看自己双手上的老茧,喃喃自语道:“我原来可是个提笔的文人啊,如今……”
他回头看了一眼灶厨那个忙着做饭的妻子,摇摇头谈了口气,掀开盖子,用水瓢喝了一大口凉水后,才觉得自己舒坦了些。
这个男人就是被派来调查福州贪腐问题的督察院御史谭基智!
自从那次逃离了福州后,二人逃到城外一清源山上搭起茅屋和吴小七住了下来,短短一个月二人暗生情愫没羞没臊地在一起了。
离茅屋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两名明镜司的番子表情复杂,他们苦找许久的二人竟然在一起了?这该怎么跟司长报告?
司长大人您女儿和御史两人在一起了?
御史把您女儿睡了?
二人相视一眼,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只好默默上报二人行踪,其他的只字不提。
隆德帝打完沐子青一顿,着实出了一口恶气,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说到“要钱没有,你自己去挣,你不是挺有办法弄到钱的么?”
“挣个鸡……”沐子青忍着一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出口成脏,立马改口:“儿臣这就去想办法……”
“嗯,退下吧。”隆德帝摆摆手,背过身去身子有些颤抖。
沐子青眼眶一红,有些愧疚,看来老头子也没啥钱了,这么诺大的一个家要维持,自己还是想想办法吧……
“儿臣告退。”沐子青拱手,带着一众随从退下。
刚出养心殿,他觉得自己太任性了,还是回去跟老头子道个歉吧,毕竟除了毒打自己以外,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说。
刚到门口,却听到了隆德帝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爽了!朕刚才打得可真痛快!”
李全义余光瞄到了站在门口错愕的沐子青,咳嗽了一下提醒隆德帝。
隆德帝却浑然不知,仍然在放肆地大笑着:“跟朕要钱?哈哈哈哈,朕有钱也不给,这可是朕要留着修建陵墓用的,想从朕这里拿钱没门!果然还是打太少,这不,打一顿就老实了!”
“万岁爷……”李全义看着沐子青越来越黑的脸色,弱弱地开口道。
“嗯?怎样,你也赞同朕不给钱吧!哈哈哈,朕真是……”隆德帝说着说着,转过了身子,看见了站在门口,面如黑炭的沐子青,声音戛然而止……
“额,青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你不是回去了吗……”隆德帝有些心惊肉跳的,虽然自己可以毒打沐子青,但是如果在一些问题自己不占理的话,多少心里还是会有点畏惧沐子青。
“啊,朕看父皇这么开心大笑,心里担忧父皇会一口气喘不过来猝死呢。”沐子青虽然面带微笑,却给在场的人带来了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你!你竟敢!”隆德帝气的发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沐子青。
“哼!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老东西!”沐子青心里觉得万分委屈,这老头竟然宁愿把钱拿去修陵墓也不愿给自己用!陵墓这种东西你花再多钱修建又有什么用!不是被盗墓贼给刨了,就是被考古给挖了,再说了,陪葬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埋进去有啥意义,还不如拿出来为国家经济做贡献,造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