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亚

蝙蝠x年12月25日

圣诞快乐。

这是我今天听到看到最多的一句话了。早上从卧室出来，我就看到一楼的大厅摆上了一棵葱郁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彩色纸包装的小礼物，树下堆着大件的礼物。

我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圣诞颂歌仿佛在我耳边跳着舞。我站在楼梯口看着树，没有动，然后我听见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圣诞快乐，小姐。”他站在树旁边，微笑着看着我。

“你也是，阿尔弗雷德。”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这棵圣诞树一定是阿尔弗雷德布置的。阿尔弗雷德真是万能，没有什么他不会。我跑到圣诞树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品，钦佩地望着他：“你真厉害，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笑了：“我亲爱的小姐，如果你说的是这棵圣诞树的话，那可不是我做的。这是布鲁斯老爷装饰的。”

说着，Dad在树后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小彩灯。他竟然起的比我还早，而且还在家里装饰圣诞树？

我想到自己昨晚的无理取闹，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一样，对我笑了笑。他穿着晨衣，看上去像任何一个美好家庭里的父亲。他说：“圣诞快乐，孩子。”接着工作起来。我看着他不慌不忙地摆放整齐礼物，挂彩灯，挂礼物，通电，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练自然。

“每年都是你装饰圣诞树吗？”我问他。

“在收养了迪克之后，本来是阿尔弗雷尔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他看上去很注意缠绕着圣诞树的小彩灯之间的距离，一点点地挪动着它们。

刚好，迪克从楼上下来了。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说：“各位，圣诞快乐。”说完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头：“圣诞快乐，小女孩。”他摊开的掌心里有一颗星星状的软糖。

我好像已经说了不止一万遍我爱迪克了。

拆礼物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迪克送了我一套全新的乐高，并且答应和我一起拼；Dad送给了我一块漂亮的米白色腕表，表盘上有我名字A.W的缩写；而阿尔弗雷德，他的礼物最最珍贵，来之不易——他允许我今天使用厨房!

早在一个月前阿尔弗雷德就透露了这个消息。鉴于我自己并没有太多零花钱（因为Dad坚信我一定会拿着钱去扫荡玩具店与甜品店），我只能给阿尔弗雷德选了一双烘焙手套——我真心地希望他做出更好吃的小甜饼，并且认真研究一下其他的菜（我绝对没有认为他的烤火鸡是个灾难，绝对）。我给迪克买了一条藏青色围巾。我发现他很喜欢蓝色，我觉得很配他。我还给Dad买了一个圣诞马克杯。那种喜洋洋的颜色莫名和他很搭。而且，作为一个惊喜，我打算为他们烤一个圣诞蛋糕。

“我不想最后变成惊吓，我亲爱的安德莉亚。”迪克说。

之前的“提拉米苏事件”让阿尔弗雷德直接禁止我进厨房，并且在门口贴着“布鲁斯老爷与安德莉亚小姐禁止入内”，简直让我伤心。于是这次我早早准备好了巧克力慕斯的食谱，每一步该做什么我一清二楚。然而之后的情形再次完全失控。我带着骄傲与自信走进厨房，然后以茫然和慌乱收场，所幸最后我捧出了一个烤的有些变形的可以勉强称之为蛋糕的物体。

我似乎在他们脸上看到了奇迹的诞生。要知道，在今早，迪克得知我要烤蛋糕时惊恐地想要拦住我，然后试图摧毁我的想法。最后Dad开口了，他说：“让她去吧，迪克。我相信安德莉亚不会做的比我更差了。”他笑了笑，无奈地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仿佛想起了自己的惨痛遭遇。

事实证明，在厨艺方面，我可能确实比Dad有天赋。至少我没有再炸厨房。

蛋糕看上去并不太让人有食欲，但在全家跃跃欲试的目光下，我勇敢地切下了第一刀，让大家品尝。

其实我觉得味道……对它不能要求太高。

但是迪克快要把我夸上天了。他一手捧着盘子，一手拿着DV机录像，说要将这一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录下来。我瞟到Dad吃了一口后沉默了一下，然后评价了一句：“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我放下心来。

“谢谢你的礼物。”迪克笑嘻嘻地凑过来。屋内壁炉劈啪作响，室内温度并不低，但他还是把我送给他的围巾围上，围着我转圈圈。他的笑容很快感染了我，我追着他在家里跑，他一边跑一边夸张地怪叫，惹得我也开始和他大笑。